过。 没想到槐树下那位神色淡漠的冷峻男子竟有一副侠义心肠,救她时诚心竭力又从容不迫,当真是才智双全。 陈五莞尔,就不知他事后害怕没有。 柳氏端来午饭,竟然是一碗豆腐汤干饭,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陈五诧异的看了眼柳氏,只见她轻声道:“你吃完把碗放一边,等会娘来收拾。” 陈五心底升起暖意:“谢谢娘亲。” 一碗简单的干饭,竟让陈五吃出了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待她吃饱喝足,再醒来时已是次日午时。 陈五伸个懒腰,立时神清气爽,在地上跳了两下又打了一套拳,身子没有一点异样,甚至比之前灵活许多。 陈五感觉现在浑身充满力量,这升起是新生的气息。一个大胆的猜测从脑海升起,难道是因为原主残魂离去,她的体质变好了? 外面阳光正好,陈五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搅得五脏六腑一起都在喊饿。 家中不见其他人影,刚要挪步厨房,就听见前院叫叫嚷嚷的很是吵闹。 “你们做什么?” 是柳氏颤抖质问的嗓音。 陈五疾步而出,只见院子里站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仰着脖子大喊, “陈同文在哪里,快点出来。” “再不出来我们就进去搜了。” 陈家院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指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议论纷纷。 陈五走到柳氏身边,低声问:“这是些什么人?找爹何事?” 柳氏哆嗦着唇,话也说不利索,“这,这是赌坊的人,他们说,说你爹欠了十两银子,上门要钱来了。” “那爹在家吗?”陈五昏迷了几日,家中发生何事她一概不知。 “没,”柳氏有些怯缩的看了眼女儿,“你昏迷后的第二天他便出门了。” 陈五皱眉,直觉陈父突然出门又一直未归很是蹊跷。柳氏闪躲的眼神更令她心生疑窦。 柳氏胆小,不敢在这群恶人面前露脸,竟是躲在女儿身后遮遮掩掩。 陈五无奈,清了下嗓子,说:“我爹已不在家数日,你们说他欠钱可有凭证?” “呦,”一个身着长衫的壮实男子走了出来,穿着倒是斯文,但是那一双泛着精光的小眼睛,看起来似乎不好惹。 “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出来说话,”高诚赞赏的打量了几眼陈五,语气倒十分客气,“我们是四海赌坊的人,奉命前来要债。陈同文三日前在我们那借了二十两银子做赌资,约定三日后还钱,这是他的画押字据。” 接着从胸口掏出一张纸递给陈五:“可识字?” 看来是人不可貌相,陈五淡淡的看他一眼,从容接过字据逐一细读。 柳氏不识字,但却认得夫君的名字。见着纸张底端写着“陈同文”三个大字,不禁变了脸色,“是,是你爹的名字。” 可不就是他便宜爹的签字画押么?当然这可以作假,偏偏还有见证人,周疤的名字赫然在列。饶是谁也不敢相信这是假的。 尽管如此,陈五还是说:“我要找周疤确认一二。” 高诚眼难掩震惊的神色,他原以为这小子看字据不过是装装样子,没想到是真的认识啊。 之前就听说陈家有念书的儿子,莫不是此人?但看他穿着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