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甚至颇有兴致地与她对视,坏心眼地问:“风景好看吗?” “好看哦,不过你不能看。”她仍然笑意盈盈,近乎流利地说了一长句,“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在分界线探头探脑就是挑衅!” 被她用同样的话语回敬,云雀恭弥反倒不气。很快橘淮南看见他走开的身影,隔着墙壁,她在视线盲区看不见他的行动意图,但她很快就知道了。 禁室的门在不正确的时间被打开,橘淮南回过头,只见紧闭的门扉被推开一道缝隙,数分钟前才见过的男孩出现在视野中。他的背后没有跟着谁,如入无人之境,他走进来,脸上扬笑,就连眉毛都透着一股得意。 即使再怎么聪明,现在云雀恭弥到底还是小孩子,被她激了一下,哪怕那也是他自己说过的话,仍然忍不住做出对应。 他三下五除二爬上桌,来到橘淮南身边,从风进来的方向看出去,其实窄小的窗口并不能展现多么广阔的视野,但是他毫不在意。他指着有限的风景用稚气的声音傲然说道:“整个并盛都是我的领地。” 橘淮南先是从他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不由自主顺着他指尖彼端看去,并不觉得受到挑衅,反而逗乐,直接笑出声。 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好奇:“为什么你可以直接进来,没有被拦吗?” “外面没人。”云雀恭弥率直地回答,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被成功阻拦,而且开门也没什么难度,只是从外面拴上又挂了把锁而已,他随便一拿就取下来了。 “要出去吗?” 橘淮南摇头,她第一次偷跑,还没走出大门就被绑回来,后来大人发现她下次还敢,就会像现在这样把她单独关在房间里,好像是放弃说教了,等“惩罚时间”结束才会放她出来。 云雀恭弥不太理解,明明他已经把锁打开了,她为什么要拒绝,正如他不明白说着讨厌打架的羔羊为什么会挥舞着拳头,在族群内讧中频繁取得胜利,虽然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却不曾停止。 抱着好奇心,云雀恭弥特地观察了几次,然后他得出结论,是只弱小但是努力生存的小动物。 没错,毫无疑问的弱小,营养不良的身躯是孱弱的,没什么过人的爆发力,就连得来不易的胜利都是建立在超出负荷的代价上,但是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生存下去,即使如此,继续这么下去仿佛也活不长久,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她却可以一直这么精神地出现在他面前。 这有些颠覆云雀恭弥的认知了,于是闲暇时他总会顺路看一眼脱离族群的叛逆小羊在干什么,然而总有些计划外的相遇来得非常突然,尤其她正好成为混乱的中心。 尽管云雀恭弥经常对扰乱风纪的家伙予以制裁,却并不代表他喜欢在短期内一次又一次地与杂鱼战斗,况且根本不能称之为“战斗”,只是单方面碾压。因此比起与弱小的草食动物无意义地战上百次,他更期待能和强者对决一次。 好在这次并不是掀不起波澜的小事件,云雀恭弥面对比自己年长的对手,即使不可避免负伤依然利落赢到最后。 骚乱中心的橘淮南首次目睹形势一边倒的打法,不由看呆了。回过神来的时候,纷争已经结束。她最后回眸看了一眼已经不具备威胁的人群,很快跟着云雀恭弥离开的步伐远离混乱。 又一次维护了并盛风纪的云雀恭弥心情不好也不坏,他下意识往孤儿院的方向走,似是追究,语调却并不凌厉,正如他动手时动作简单粗暴,语气仍然斯文,即使从来不说敬语,也不能否认某方面的涵养。 他在转过拐角之后才开口:“小羊,你又偷跑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