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在外面逛时,两名荷枪实弹的德国党卫军立刻跟上了她。 随便吧。 她干脆转头,指着某一幢建筑问,“那是什么?” “洗衣房,小姐。” “那边的呢?” 板正的德国士兵突然流露出一丝兴奋。“玩偶之家。” 什么什么? 在得知它的大致情形后,思嘉醍醐灌顶最开始萨沙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就这他也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儿鄙夷神情,还在想办法保护自己。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共产主义战士视女性为平等的人——苏联有女兵飞行员,纳粹只有军官的床垫。 她在集中营继续散步。这包括清洁工,洗衣工等全部维持军官士兵生活运转的服务人员都是挑选的犹太人。纳粹在楼前楼后和那火葬场附近都种植了果树,整个集中营里草坪覆盖率很高,这些全都需要园丁打理。负责餐厅做饭的厨子,甚至是从前某家大饭店的主厨。直接服务德国军官的男男女女都住在两间地下室屋子里。大概是他们的健康条件影响军官的生活质量,所以人人都必须整洁干净。他们有好衣服,睡在可以称之为床的东西上。罗伊算不算幸运?他还有个哥哥在工厂为德国人做靴子。罗伊也足够不幸。他的父母自从进这儿那天和他们兄弟分开后,就再也没见到了。 此外,管理集中营几万人并不是两百多个党卫军成员能完全监视涵盖。纳粹还驯化了一批犹太人,让他们佩戴特殊标志,负责手持皮鞭管理同族——他们甚至会因此更加凶狠。为虎作伥者哪里都有,但也有人借此身份暗自照顾同胞。思嘉想,她需要筛选出那些人,那些愿意最后协作反抗的人。 “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小姐。”斐迪南等她回来后一边翻着册子一边说,“你妄图把那个苏联人安置在这里,为此你先去查看环境。这不可能的,小姐。” 他把册子推给她,“明天会接收一批新的战俘和犹太人。我允许你从中挑选仆人。只要被你挑中,就能免于去洗澡。而那个苏联人,他起码已经在劳役营。” 思嘉环胸,盯着他,“不。我就要萨沙他们三个。而且我压根不需要你的什么允许。能不能要到他们是我的本事。你想有意见?如果你在你们元首秘密来访前伤害了萨沙他们,就别指望我今后会出现。弄丢了这么重要的我,你会被发配去哪里?” 斐迪南冷笑,“我服从任何派遣调令。小姐,我邀请你明天傍晚陪着我一起去清点,看看他们登记造册,拍照留档。” “真是好了不起的道德绑架。你想让我看的我全知道。不过你可别以为我会愧疚什么。把他们运来这再秘密处死的明明是你们,你们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类看,还妄想我受到良心谴责?太好笑了。” 尽管这么振振有词,思嘉还是对要目睹那一切感到痛苦。她可以找理由不去,费迪南无法逼迫她。可是,这不是掩耳盗铃吗?那些罪行不是她不看就不存在! 她又一次过来的落地锚点是萨沙身边。 萨沙的身体素质一流,现在他已经能够慢慢独立行走,在医务室照顾剩下的人。思嘉出现时,他正捧着杯子,慢慢喂廖沙喝水。 廖沙隔壁床,上次躺着的那对双胞胎已经不见踪影。 今天又有一辆满载的火车驶入集中营,疯狂医生去挑选新试验品。他依旧要双胞胎,还要状态好的青年男女五对。兴致勃勃打算开启新生殖试验。 思嘉联想到了会怎样试验。肯定不会是纳粹配种疗养院里那么“温情”,会是玩偶之家里面那种,每次规定时长,只许一种姿势,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