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碴,冷冷道:“打110。” “什么?”袁梦停下差点按了拨号键的手。 “报警。”鹿悠然十分坚定:“白阿姨到了警局,肯定什么病都能好。” 白慈尚且不知道鹿悠然的计策,只以为对方还揪着她虐待宋知宴的事不放。 “你别妄想卸磨杀驴!”白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想把虐待的罪名安在我头上?门儿都没有!” 她指着鹿悠然,尖着嗓子叫喊:“我原来只觉得你蠢!没想到你还是个法盲!没有证据就想污蔑我?呸!做梦去吧!” 宋知宴长时间受到白慈的折磨,早就形成应激反应,看见白慈抬手的瞬间闭上眼睛,在鹿悠然怀里缩成一团。 发出动作的下一瞬间,宋知宴后悔起来—— 干嘛贴坏坏后妈! 后妈脾气差得很,肯定要尖叫着把他推下去,让他屁屁痛痛! 还会把他丢进虫子屋!让那些飞来飞去的虫子咬他! 白慈的咒骂输出愈发激烈,宋知宴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时刻提防后妈的动作。 想象中的欺凌并没有到来,反而有只手掌轻轻捂住他的耳朵。 隔断听觉视觉后,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宋知宴感觉自己像是盖着被阳光晒过的棉被,温暖又柔和。 淡淡的令人心安的香气钻进鼻腔,宋知宴悄悄挪动小手,攥住后妈的睡衣边边。 鹿悠然察觉到衣摆传来轻微的下坠感,心底一软。 她拍拍崽崽的后背,打断白慈的污言秽语: “我没想告你虐待,你刚才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看着白慈忽然被点穴的滑稽样,鹿悠然轻蔑地弯起唇角: “袁阿姨,打电话给警察,就说庄园里的保姆偷窃勒索,数额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