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味道也要好。” “夫人……”厨师满脸为难,再次把目光转向白慈。 白慈一边痛苦□□,一边趁鹿悠然不注意,给厨师使眼色。 六分威胁三分哀求,还带着一分破罐子破摔。 鹿悠然见厨师迟迟不肯开口,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白慈。 白慈眼皮像卷帘门似的,“唰”地撂下来,胸口剧烈起伏,一副快要升天的样子。 “她没事儿,你说你的。” 厨师盯着鞋尖,深呼吸几下,仿佛要做出什么重大决定。 几分钟后,厨师鼓起勇气:“是她!” 他指着白慈,高声道:“是她!就是她!” 鹿悠然控制住自己唱出下一句的冲动:“她怎么了?” “白保姆私吞食材!每天空运到庄园的米面肉蛋,全都被她扣下,倒手卖出去了!” “还有这事?”鹿悠然挑眉,愉快地弯起嘴角,质问白慈:“这也是我指使你的吗?” 白慈假装听不到鹿悠然的话,蜷起膝盖抵在胸前,表情扭曲:“疼……” “心脏……心脏……” “别装了。”鹿悠然看了眼挂钟:“黄金三分钟早就过了,你怎么还在叫唤?” “你咒我死?”白慈气得声音高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还在装病,她赶紧用气声找补:“求求您,夫人,救我……” 袁梦给宋知宴换完衣服,抱着孩子下楼,见到这副场景,起了恻隐之心。 “要不还是叫救护车吧?”她问鹿悠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鹿悠然没急着回答袁梦,从她手里接过身穿鹅黄色睡衣的崽崽。 纯棉布料已经被洗得褪色起球,衣裤长度也因为长身体而变得不够,鹿悠然用食指和拇指圈了圈宋知宴干树杈似的枯瘦手腕,怒火更盛。 心底的情绪完全展现在脸上,鹿悠然眉心拧成川字,面容紧绷,从鼻腔重重地呼了口气。 宋知宴看着后妈的神色变化,偷偷攥紧小拳头,进入戒备状态。 不知道后妈今天抽的什么风,刚才只对他好了一瞬间,这会儿就又生气了。 不,后妈根本不会对他有一点儿好。宋知宴否定自己的想法—— 坏坏后妈不让穿羽绒服,一定是因为想出了方法折磨他!!! 果然,后妈摸完手腕,又开始看他的脚脚,甚至还伸出魔爪,要拉他的衣领! 太过分了! 才三岁的幼崽知道自己没能力抵抗,只好服软,眨着葡萄似的大眼睛,眼底泛起层层泪花: “窝,窝绰惹!” “不,不要罚窝!” 鹿悠然准备检查崽崽皮肤情况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宋知宴垂下眼眸,原本好看的,浓密卷翘的睫毛因害怕而微微颤抖。 本该是被众人捧在手心享受千宠万惯的小少爷,此刻却过得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生父不闻不问,生母身份未知,吃穿用度比不上庄园里的保姆,最重要的是长期经历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虐待。 “袁阿姨。”鹿悠然把宋知宴搂得更紧些:“打电话。” “哎。”袁梦立刻摸出手机,请示道:“这时候别叫私人医生了吧?打120更快些。” 鹿悠然看向白慈,目光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