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一般,最后—— 走出的是一位年轻男子,他也是一身长衫,强壮高大的身子把月白色绸缎长衫衬得板正至极,肩宽腿长,腰间未加任何束缚更显笔挺身材,他戴着黑色礼帽,帽檐下落出几缕黑色发丝搭在肩上,其他在脑后随意的扎了一把,乱发松松的散着。 男子走过女子,再绕过为他打帘的少年,少年在这个年龄已经不矮,可与男子交错而过的时候只到他的下巴处,少年低了头让到一边,十分恭敬。 徐以秾皱着眉看来人,徐母也开始狐疑的打量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年轻男子,很贵气,很面熟,就连柯小禾都不摇中医了。 她啪的一下双臂掉落在桌面上,砸翻了砚台,沾染了一袖子的墨汁,下意识的甩了两膀子,墨点好巧不巧的这么几个人里就甩到了两人身上。 徐以秾的腰间几点,黑色融进淡绿色的呢料,迅速被吸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被甩到月白丝绸长衫上的墨点子,则快速的晕染开,顺着展开成一朵小小的花…… 柯小禾痛苦的捂住额头,听着徐母吃惊的跟人道歉,“哎哟,对不住,您府上哪里我一会叫人去府上拿了洗去。” 黑绸长衫的少年上前两步,箭步弯腰打了个千儿,“见过夫人,我们家五爷的衣服不用洗,脏了就不要了。” 徐母的眼神刚才都被月白长衫的人吸引了,没注意到这个少年,现在一看比族里的年轻人清爽俊朗的多,就是很眼熟,“这位少爷我们是不是哪儿见过?最近是不是赶过哪个堂会?” 少年人低着头笑了笑没答话,柯小禾都快哭了。 “堂会他们是赶了不少,不过,”徐以秾站到了前面,说,“不是母亲去的那种堂会。” 徐母眨着眼睛,似乎听懂了什么,退了几步忍不住再看,忽然间叫了起来,“哎呀,你,你不是那晚替以秾送旗袍给小禾的那个人?以秾他是你的学生……?” 徐母这会很肯定,就这个月白长衫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是徐以秾的学生,先不说年龄对不上,这个气度,她早年间在局上是见过的。 这样的男人…… 最好别靠得太近,最好也别沾惹一星半点。 荣宁渐渐的直起了身子,抬头望向比自己高的徐以秾,那张稚气未脱的俊俏脸蛋上猛然布上了与年龄不符的狠戾,一双眼里尽是冷血,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 他稍微回头看了拍自己的人,顺着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的力气,身子虽不情愿却也只能听话的往旁边站去。 “夫人好,长官好,”叶五说着撸起半截袖口,露出的右臂上满是小蛇,就这么一把撑在了桌上,柯小禾的眼前,他歪着头像是在分辨这个女人是谁,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一样,说,“少夫人好?” 柯小禾的脑袋更低了,恨不得把桌子掏个洞钻进去。 “叶五,今天别惹事。”徐以秾推开他撑在桌上的手臂,警告。 身后的荣宁刚要冲上来,就被叶五抬手制止了,“惹事?我只是带自家的姑娘来看病,长官您该不能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老百姓点灯的事儿吧?” 徐以秾看看另外一个“行动如弱柳扶风”的女子,他说:“既然你从内室出来的,那应该是看完了在休息。” “呵!怎么着?这医馆归了陆军部了?规定了不能先休息再看?”荣宁呛声,指关节握的咔咔作响。 徐以秾看也不看他,对柯小禾倍加呵护的揽着肩头,把她从呆坐的状态半抱半搂起来,回头对老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