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水晶,一曲终了。 柯小禾半是故意半是无法的用纱布将手臂吊在胸前,疼是真的有些疼,但也没到需要吊着的地步。 “伤怎么来的?”柯怀思扫一眼就看出她小题大做,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样子。 她添油加醋的把路遇小混混的事说了一遍。 柯怀思说着凑近看了她脖子和手臂,只说,“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把绷带拆了。” “不,让我养两天嘛,最近累死了。”柯小禾撅着嘴巴。 “你那是文差,累什么?” “应付科里的人,总觉得科长看我不顺眼,还有徐家的亲戚。” “你们科长看你不顺眼很正常,而且我告诉你整个军部看我不顺眼的比看你不顺眼的多多了,成天操心这个干嘛,”柯怀思手指抵了下镜框,说,“徐家的亲戚你别翻脸,那些人有什么要求就答应着,反正他们也闹不出什么来。” “我知道,我又不傻,他是你得力的用着顺手的属下,肯定得养着啊。” 柯怀思眯起双眼,问她,“你是这么想的?” 柯小禾在接触到危险的目光后,立马摆正姿势,温柔的笑意爬上眼角,笑得跟空姐一般,就差前倾身子了,“以秾是好青年,是丈夫的好人选,我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和他闹翻。” “你知道就好。”柯怀思一字一顿的盯着她说。 “可他根本不领情。”柯小禾说。 柯怀思笑道:“领什么情?领你到处宣传他不行的情?” 两人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柯怀思叫了进来后,徐以秾打开门愣在了门口。 柯小禾先笑起来走到门口拉着徐以秾的手,将他拖进办公室,“我来跟长官报告下昨晚的事。” “昨晚——”徐以秾刚要说,柯怀思抬手打断了他。 “我知道了,文件放这,你们出去吧。” “可是昨晚——”徐以秾还想说什么。 柯怀思拿起电话,说:“有什么晚点再来,我现在有事。” 徐以秾的臂弯处伸进一个手臂,他想着推让开却听到身边的柯小禾发出痛呼,他只好停下了动作,任由她挽着自己出了办公室。 他僵硬着身子与妻子漫步在早间的军部大楼里,人来人往间,众人向他们投来的目光半是打趣半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