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数又看看人数,正好每人两张。而且她发现这刀纸里有两种,一种是房契一种是存款的证明,都是整理好,两张不同的放一起。 她捏着纸看看大家又看看柯怀思,徐以秾站在旁边,叶五则笑眯眯的冲她点头。 柯小禾不知哪儿来的力道把自己颤颤巍巍的身子撑了起来,捧着纸围着桌子开始发。 点头哈腰的样子活像个工作人员给大佬们分发与会资料。 等她发完了坐回来,柯怀思丢给她一个嫌弃的表情。 那些人拿到手就看了,本以为柯怀思会逼他们签什么协议,到手却是真金白银,他们有点恍惚。 “各位以前都是我父亲部里的,收归裁撤后分的分走的走,旗帜都变了,人心不可能不变,我柯怀思这次不是要抢了各位的权与官,你们只管安心坐好。”柯怀思开始说话。 这些人自然没有这么傻,刚才被丢到窗边的那个说:“不如痛快点,要我们干什么直接说。” “我说了,只要你们安心坐好,我做什么你们只要当看不到就可以了,就像今晚一样。”柯怀思靠到椅背上,看着众人,一字一句的点,“李部长的事你们谁也不知道。” 有人手里捏着纸,笑道:“我的确不知道,我又没在窗边。” 在窗边的那个跟了一句,“我只是酒醉去窗口醒醒,看到的是一条狗咬死了一只猫。”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那笑声自然生动,柯小禾头动的像拨浪鼓一样来回看这些人,觉得他们一个个的都是反社会人格,都他妈的是神经病啊! 徐以秾开了门不知道吩咐了什么,没一会开始有侍应生往里面端热菜。 一道道柯小禾见都没见过的佳肴被好好的摆放上来,柯怀思起身举杯,其他人也忙着站起端起酒杯,说说笑笑的众人一饮而尽。 柯小禾好恍惚,窗台那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可以瞬间切换出好几种情绪?为什么只给了钱就能变脸? 为什么叶五还在看着她笑?她难道脸上有脏? “做什么去?”柯怀思见她起身问道。 “卫生间。” 柯怀思又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冲门边努努嘴。 柯小禾出了包间,问了侍应后一路狂奔到头,冲进卫生间哇哇大吐。 先前颠簸难过,又一下塞了很多点心冷盘,最后又这么神经高度紧张了半小时,她早想吐了。 吐完了从隔间出来,立到盥洗台弯腰用纸巾沾水擦着嘴,旁边的水龙头也开了,有人在洗手。 水流汩汩,柯小禾的余光瞥到红色的水流,本来想可能是酒渍沾身来冲洗,可那水流流了很久还是红,一双手上怎么可能沾上这么多红酒…… 柯小禾慢慢偏头,发现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腕骨清晰凸起,这根本不是一双女人的手啊…… 双手交错间,水流冲过,她看到手心里还有黑红的印子,那是干掉的血渍。 柯小禾猛的直起身想要不回头的奔出去,可她忘记了盥洗台正对面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中正明晃晃的映出两人,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她自己。 而那个男的虽然穿着工装厚呢料衬衫与长裤,头发整理的清清爽爽与那些年轻学生并无二致,可他的眉梢高挑,眼角尖利,就像停在高处的鹞子,看着将死未死的猎物,苍白的容颜衬着他内心的冷淡,仿佛这个世界所有的生命都不值一提。 “礼……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