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花白头发的军官起身,徐以秾也跟着起身帮他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那位军官接过一边穿一边对着其它几位点了点头,说:“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花白头发的军官走出门后,其它几位也有要动身的意思,柯怀思先一步站了起来,往某位身边靠着,双手按压在那人的肩膀上。 柯怀思的双手在那人双肩的军衔扣子上模着,说:“少将。” 被按着的人身子渐渐直起,脸上先前开柯小禾玩笑的神情早不知道消失到那里去了。 “找谁?你们的副官吗?”柯怀思问。 “柯怀思你别在我们面前耍横,李部长那关过不去咱们谁也不敢跨出这一步。” “是啊,光吓唬我们这些有什么用?” 叶五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 其中一人有些放松,他似乎吃定柯怀思并不敢拿自己怎样,问道:“五爷,您怎么和军部的人混一块了,您什么身份还到军校?” “我什么身份,不就是个前清贝勒吗,而且我跟柯怀思那是一起拜过圣人像的交情,”叶五说着也站了起来,走到说话的那人身边,问,“明白了吧?” 那人嗤笑着摇头,面上都是看不起的讽刺样子。 “还不明白?”叶五一手拍到那人肩上,抓着他的衣服将那军官提了起来,这一下的动作出其不意又力道奇大,被提着的军官竟然毫无反抗的就被推搡到了窗边。 那人才想起要反抗,可是身子还没直起来,叶五又将他按了下去,迫使他的上半身空在窗外吃冷风。 “叶——” 那人只叫出了一个字,其余的音都被自己硬生生的吞下,随着声音的消失,他屋内的下半身开始发抖。 屋内剩下的官员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被柯怀思按压在手下的军官说话,声音发虚,“你们……你们别乱来。” “我们什么都没做。”柯怀思刚说完,徐以秾也走了过来,面色平静拿着酒瓶开始往各位的酒杯中倒酒。 绛红色的液体如浓稠的血,一股股的注入高脚玻璃器具内。 叶五这才将窗台的那位给丢了回来,桌子被撞的稀里哗啦,面前的刚装了酒的杯子被翻倒,泼洒了那军官一身。 军绿色的衬衫上瞬间就红了一大片,那军官皱眉看着那刺眼的色块似乎想通了什么,他朝着其他几位默默的点点头。 座上那些人互相交换了眼色,有某种危险的气息在台面上流窜着。柯小禾原本坐在柯怀思身边,可柯怀思与徐以秾现在走开了,她与那些被威胁的军官就空了个位置而已,这让她十分不安,左看右看的想要跑。 可人在害怕的时候双腿又不受控制,于是她上身不安下身很安的如同钉子一样,牢牢的钉在了椅子上。 好在柯怀思回到了位子上,他的来到让柯小禾的心回到了原位,她的目光随着自己太爷爷的动作,从走过来到坐下,再到转头看自己。 柯小禾这副样子,在柯怀思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多少恨铁不成钢。他朝徐以秾丢了个眼色,马上徐以秾就将公文皮包拿了过来。 柯怀思接过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打纸,递到柯小禾面前,推了她的手臂,什么话没说只看看她又看看那些人。 柯小禾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把这些纸发给他们。 她机械的拿过先清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