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喊道。 衙差听了令,挥剑砍去,却没有砍断,剑在阻力下脱手飞出,好在柳易文总算回过神来,也举刀狠命地补了一下,伥人的脑袋终于被砍断了大半,再也做不了恶了。 是个书呆子,没有拿过刀剑。 她勒马在柳易文身后停下,对他伸出手:“柳大人,上马。” 柳易文却退了半步,一脸谦虚和使不得。 “你不在马上,必死无疑。”她说得笃定。 柳易文想了想,只好听从,不敢去握她的手,自己攀上马鞍,翻身上马。 她勒紧缰绳,对那衙差说:“传令下去,专砍脑袋,一个不留。敲街鼓疏散人群,所有人不准出门,调令里正和民兵去清点被咬伤的人,集中起来。其余人杀敌!” 说完,她又觉不妥,改口道:“不要说集中,就说府衙上免费放药,立刻服食便能不死。” 衙差比先头的衙役靠谱,听得认真,洪声应下:“小的遵命。” 柳易文刚要说话,沈无淹的声音忽然响起:“柳大人骑这匹马吧。” 二人回头一看,他不知何时已赶来,正牵着马仰头望着。 “小、小心!”柳易文指着沈无淹身侧正冲过来的伥人大喊。 话才出口,却见他连眼都未转过去,手起挥剑,砍菜切瓜一般,那伥人便身首分离,轰然倒下。 柳易文看得眼都直了。 “县令大人,请下马。”他重复了一遍,刀尖正正对着柳易文。 柳易文不敢不从,一边下马,一边还不忘谦让:“大人身手甚好,更应该骑马杀敌才对。” 他上了马,刚抓住缰绳,沈无淹便朝马屁股一拍,马抬起前蹄,猛然往远处跑去。 柳易文在马背上一仰一俯,险些没有摔下来。 “殿下,上城门避一避吧。”对她说话时,他口气才软下来。 如此恐怕是最好的,她点点头,又问:“被伥人咬到的话,会加速发作吗?” 沈无淹顿了顿,一个伥人在他身后盘桓,对他的存在熟视无睹。 “不会被咬到的,放心。”他说得肯定,又道,“你可以检查。” 她几乎要伸出手去碰碰他,他的手也好,脸颊也罢,嘱他千万别受伤,但她忍住了。 “我相信你。”她说。 只是这句话在他听来,就是不必检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