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恶了。 “绑起来!”她下令道。 柳易文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左右望了望,也不知她在说要绑谁。 再转过头时,庚柔和燎叶已经朝他张开了绳索,将他捆住了,这时,十几个衙差忽然从角落各处现身。 接了门子通报的县丞当头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挟持朝廷命官。” 李及双气得要冒烟,只对着柳易文喝道:“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耍心眼,要是来不及关城门,我就送你去挡伥人!” 柳易文不服气,声调也大了起来:“您说您是公主,文书呢?印信呢?哪个公主的宫人随身还带着捆人的绳索?而且,到底有几个伥人,想必您也说不清楚吧? 柳易文就是赌了她在说谎,但无论是她的气势还是那份玉牒都不像是假的,因此不由自主地用了敬称。 他被她盯着心里发憷,最后嚎了一句:“何况,说要关城门,您也没说关哪一个!” 她冷静了下来,一字一句地回:“我没说,便是每一个!” “南边城门离此多少里?”沈无淹忽然问。 “十里?”柳易文歪了歪脑袋,望着李及双不甚肯定地答。 李及双朝柳易文瞪了一眼:“你是在反问我吗?” “来不及了。”沈无淹说。 李及双便喝令下去:“把县府上的所有快马牵来。” 柳易文不作了声,县丞还在一旁喊话,要他们“缴械投降”“束手就擒”,他可以考虑“从宽发落”。 她刚要叫人揍他,柳易文忽的开窍了,他呵斥道:“牵马来,立刻!” 县丞欲言又止,抵不过柳易文催促,还是命人去牵了马。 四人翻身上马后,沈无淹先出的门,后二人鱼贯而出,李及双在后下令:“府衙上能打的全都操兵器往南门。” 没人敢去解柳易文的绳索,直到他们全都跑了,县丞才上来松绑,一边松一边问:“大人,可是来抢马的?” 柳易文已想通,道:“听她的,全都带上兵器,立刻赶往南门。” 他不觉得李及双是骗子,她逼过来质问时,眼里闪过些许恐惧,那种恐惧是真真实实见识过恶魔的后怕,他认得。 还未赶到南门,远路上已有了不小的骚动,许多人喊叫着,满脸惶恐地湖水般灌过每条街道。 沈无淹的马风驰电掣地消失在黄烟中,她希望他说的“不少”不是很多的意思。 伥人已闯入城中四散开来,一时数不清有多少,城门守卫的颈部均被咬断,城门空无一人,满地的竹竿、招幡、菜叶和炊具,飞扬的尘土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等她赶到时,城门已第一时间关上,她猛然发现这次的伥人跟以前的都不同。 以前的伥人是盲的,现在的这群可以看得清。 伥人见人就咬,人们慌乱的脚步甚至不惜从他人的身体上踩过去。 柳易文在半道上就知道出事了,赶过来时看着李及双在城门边不大利落地骑着马挥着剑,远远就喊:“十六公主!卑职到了。” 她驱马绕过脚边的伥人,朝他奔来,一边赶一边喊:“当心身后!” 他回头一看,身边的衙差已经伸出剑,刺向扑过来的伥人,用力将对方撞开了。 衙差抽剑而出,伥人只顿了一瞬,复又扑上来,把衙差吓了一跳。 “砍它脑袋!”李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