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护卫,军中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 对方答:“大哥,你知我不喜结交权贵,此事我恐怕应付不来。” 言语之间很是平静,仿佛有十足把握能拒了此事,但李及双认出了此人的声音。 无淹,姓沈,是他。 救她的原来是她押赢的魁星。 张准继续道:“你自从赢了比试,不是被各府派来的媒媼缠得紧?此次出行正好避风头。” “是哪位公主?”沈无淹问,似乎松了口,却听不出动了心的迹象。 “十六公主。”张准说。 “就是那个斩了三驸马手指的公主?”他反问。 张准知道这桩逸闻,但他一个大老粗,根本记不清是哪个公主惹的事。 他立刻断定是因为一直在等十六公主,所以错把罪名安到了她的头上,于是矢口否认:“你记错了,不是她。” 沈无淹缓缓摇了摇头:“我怎会记错,上次大哥你还说我获胜后,有位公主要买我做奴。你只是不知道那是十六公主。” “简直胡说!”张准大声喝断,将将就要跳起来,又使了使眼色,意欲明示他,里屋有人。 沈无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还说:“大哥,校试我是替你上场的,我赢了是大哥提点的好,荣誉也是大哥的。大哥无论哪样都远超小弟,此事莫不如大哥领了去吧。” 张准刚要反驳,沈无淹忽的转过身,朝里屋虚拜:“拜见屋内的官人,在下不才,恐难担要职。” 他早就知道屋里还有人了。 “张都尉,请让我与沈大人谈谈吧。”李及双终于出声,只是嗓子暗哑,不似女子。 张准白费了一番口舌,没落个好,还引出了李及双的不是,听了这话赶紧退了出去。 “沈大人到底是对十六公主不满,还是觉得此事难为呢?”她若有所思地问,手掌在箱闸上细细摩挲。 “属下不敢。”他冷冰冰地答,惜字如金。 李及双不想强人所难,起身掀帘,出了屋。 他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一点也不像这数月来京城里最红的郎君。 赛场上他戴着铁浮屠,看不到容貌,但意气风发、身手洒脱。 后山上他只顾救人,磊磊光明。 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官场朝堂,哪一样都不会让他长命。 反倒是箭雨下,刀剑中,他会更鲜活一些。 沈无淹毫无感情地行过礼,便垂下了头。 末了又惊觉什么,猛地抬头一瞧,哑然道:“是你。”连礼数都忘了。 他没有认出她的声音,但记得她的样貌。 她点点头,看着他一下子没了刚才的神气,只有做了坏事的无措,笑意浅浅染到眼尾,“是我。” “头先我说的那些,都是胡说,你……公主切莫见怪。” 她不想在场面话上纠缠,便说:“我不知张都尉举荐的是你,还想说且看看再定。现在知道是你,我也想不到第二个能信任的人了。” 说完,又迂回道:“你不愿去我也不勉强,否则毁人清誉反倒是我不对了。沈大人且宽心,不论如何,你救过我一命。” 她当他是恩人,如此一想,便不会生起半点遗憾。 沈无淹不去望她,踌躇的这一会儿功夫,苦短的春日便暗了天光。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