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气势。 李及双看了看李俏莲缠着白缎的掌背,“岳庸病了怎么野合?别急,我没说完呢,我并没见着他,还被一个发狂的人攻击了。” “发狂的人你可能都没见过,木棍从前胸插穿了这么一大截都没倒下,只知道乱叫、乱咬。”她捂着胸口,露出惊惧不已的神情,越看越像个疯子。 “悲田坊的僧人救了我,问我有没有被伤到。”她想起岳庸,便真的声情并茂起来,“我当时吓傻了,只想逃出去,便说没有受伤。但刚刚我发现……” 顿了好久,直到李俏莲出声催促后,她才说:“我发现我被抓伤了!” “你看这。”她指着脸颊上的血痕,一双眼睛瞪得猩红:“那僧人说,被抓伤就会染上同样的病,我完了。四姐姐,我完了。” 悲田坊都有什么人,李俏莲很清楚。 那里的人低贱贫微、重病缠身,对李俏莲而言,不要说看上一眼,只要听到名字都能周身不舒服。 李俏莲这下完全吓傻了,瘫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挣扎起来往外冲:“我去找太医。” 李及双伸长了手箍紧她的衣角:“不能去!你去了,人家会问我为什么会去见岳庸。到时我只能说是你指使刁奴骗我上山,这件事发,就会连你下毒害我、在外不断污蔑我的事全抖出来!” 她的嗓音虽哑,却掷地有声,每一句都在摧毁李俏莲的意志。 李俏莲知道自己是被她抓伤的,光这一点,就够这位皇姐惶恐几个月。 更不要说李及双现在还把所有罪算在了她头上。 “不是我下的毒!”李俏莲奋力辩驳,身子软软地靠在门板上。 “不是你下的毒,但你现在自己都中毒了!”李及双一点不容她喘息,“你看你的脸,又红又肿,你是不是还觉得透不过气?” 李俏莲真的开始喘起大气,想要冲出去,却连脚都抬不动。 这时,李及双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我已中毒太深,无法可救了,但你还可以。把手伸出来,我把你的手砍断。只要处理及时,也不一定发狂的!” 李俏莲拼命缩手,但膀厚面圆的她,气力竟抵不过细身板的李及双。 李及双死死地箍紧李俏莲的手指,甚至听到了伤口在拉扯中被撕开的声音。 不带一丝犹豫,她扬手再落,极细的刀尖深深刺进白缎,瞬间被涌上来的鲜血吞没。 连她的眼珠都染成了深红。 正要再刺一刀,李俏莲大叫着将她推开,脱口而出:“是老七!都是老七的主意!毒药是三姐找的!” 她曾轧断三驸马手指,跟三公主结下梁子这事她一点不意外。 但那个慈眉善目,偶尔帮她说话的七公主竟然才是主谋,她怔住了:“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李俏莲委屈地涕泪横流,“你算什么公主?不过是一个投机犯。” 朝阳的光冒出了尖,照得李及双的面庞白得刺眼。 她就知道不可能有什么正义的理由,可惜了,她还想做一个十足的、彻彻底底的恶人。 将带血的匕首扔在桌上,她肃手侧头,对身后的屏风道:“请出来吧。” 屏风后、床榻边呼啦啦走出来一大群人: 太后的贴身女婢,两位比丘尼,还有一个李及双临时请进来的——华妙法师。 看到法师的那刻,李俏莲得救般哭出了声,呜呜地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