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次一定能扳回一局。 衣醉一边伺候她梳洗修整,一边命人将还来不及热透的冷粥端了上来,又说:“回主子,太后娘娘说昨日诵经被打断,乃业报现前,阻碍甚大,所以禀了圣人,接下来再连诵三天的经文赎罪。” 李及双看着那没有一点热气的菜肴,话语也冷了数截:“这菜里还有毒吗?” 衣醉双手一抖,连忙安抚:“主子切莫多虑,楞伽寺乃佛门净地,典座们断不可能在菜中下毒。” 李及双看着她,目光逡巡了一圈,“我问的是你。你可还有在我的吃穿用度里下毒?” 衣醉登时跪下,双膝撞得一咚:“回主子,奴婢冤枉,今日晚时女医来诊了脉,只说您是气血攻心,并未说您中了毒呀。” 李及双不言,她饿了一天,拿起筷子拢了拢,开始吃了起来。 她吃了一炷香,衣醉也就跪了一炷香。 吃完,才慢慢道:“那个山茄花丸,其实生效得极慢,对症吃是良药,长期服用则有害。不一定致死,但过量则会反应迟钝、心悸、头晕目眩,是这样吧?” 衣醉的额头用力砸向了地面:“奴婢、奴婢实不知主子您在说什么。” 李及双净过手和口,望着天际的鱼肚白:“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去找你认的主子,想办法让她过来。二是我去找她,再跟她说是你告诉了我一切。” 衣醉仍旧强作镇定,抵死不认,甚至扬言要以死证清白。 李及双侧着头由她呼号了两句,才站起身来打断:“怎么还不死?哦,因为你有把柄在人手上,应该是你重病的老母亲吧?我能猜到她们当初是怎样胁迫你的了。” “你都不好奇吗?你主子说能够让我变得安静、迟钝的毒药,只是让我变哑了而已。从我开始哑的时候,你就应该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不是岳庸,她现在必定已经痴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屈辱。 衣醉听罢,跌坐在地,两手颓然垂到了身侧。 “所以我问你,是谁指使的。”李及双声音不大,但足以震慑刁奴。 衣醉咬了咬牙,两行清泪滑过脸颊:“四公主。” 李及双倒不意外,“我知道她有份,但以她的脑子,想不出这么复杂的招。” “一直以来都是四公主宫里人授的意,其他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衣醉神态如同行尸走肉。 “那你现在就去找她,就说我醒了要见她。一柱香后她要是不到,我先从你下手。” 衣醉面如死灰地出了门。 一炷香刚燃尽,李俏莲就出现了。 “怎么?醒了?又想找些不痛快吗?”李俏莲眼珠子都不往李及双身上落。 她大喇喇地在上座上坐下,翘着手问:“你的贱奴在我禅房外跪了半天,又哭又闹,说是你非要见我。放心,天亮后就会有人来审你了,可别指望我给你说什么好话。衣冠不整地消失了那么久,真令人遐想。” 李及双看着她,想起当年她也是这副模样,挥挥手,身边的女婢就冲上来拳打脚踢。 拢了拢心神,她毫不避讳地坦白道:“你知道的,我去见了岳庸。” 李俏莲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快,顿了几瞬,才拉起音调喊道:“好啊,你倒实诚,孤男寡女荒山野合,不知廉耻!我、我现在就叫人来审你!” 李及双猛地站起来,朝她走了一步,李俏莲不自主地一缩,又挺起胸膛,露出你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