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地看着他。 “小鸾怎么称呼恩客啊?” “玉龙。”玉龙是李千沛的表字,她没有隐瞒地答到,最后的意志就是没有说出皇姓。“郎君这身蓝色,透出两分碧色两分天青,衬得郎君真真唇红齿白。” “这种湖蓝色是云州的松石染的,别说角州,就连帝京都很难见到。” 听到这话,李千沛更是伸手抚摸他身上湖蓝的衣料,衣服太薄了,她摸过的每一处都能感觉到男人起伏的肌肉轮廓,渐渐的,她有些急促,手已然行至男人的肩膀再到胸前,刚刚见过的蓓蕾在她手心绽放。 阙蓝感到她的体温滚烫,挺了挺胸,坐得更近一点。 两人呼吸交错,相互间都弥漫着酒香味。她的手终于翻进他的衣领,贴着肌肤游走,摸到他根根分明的肋骨,再沿着背脊往上,轮廓清楚的肩胛……真是光滑啊,难怪有人花数百贯要这一夜。 他们离的更近了,李千沛看到他的嘴唇红得要滴出血来,可真好看啊……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铜镲的巨响,伴随着众人听不清楚的齐声呼喊。 李千沛心口迸发出一股至刚至纯的力量,随着血液奔走全身,她的理智迅速回归,把手从阙蓝衣服里抽出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女将军已经翻身拔出桌上手刀点在了他胸前。 只是顷刻间,原本软玉温香的女恩客变成了怒目金刚。 李千沛这才真正看清他的容貌,他的脸上敷了粉嘴上也抹了口脂,刚刚她被药酒所蒙蔽,竟一时把他认作天人之姿。此刻在她的刀下,衣衫不整的男娼所有的裸露都令她恼羞成怒。 “玉龙啊!”徐一品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看到瘫在地上门庭大开的阙蓝和执刀而立的女将军,“呃……你们玩什么呢?” 李千沛更恼几分,看到徐一品也是一副披头跣足的样子,反唇相讥:“没有伯衡玩得开心,鞋都不穿,几位小娘子凶猛啊!” 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的徐一品,怔怔地站了半刻,阙蓝在地上不敢动抖若筛糠。“哦哦,对了,你刚刚听到镲声了吗?” 要不是刚刚那声巨大的响动,怕是此刻她与这下贱东西已经坦诚相见共赴巫山了吧,想到这里,女将军挥动刀身狠狠抽了男妓一耳光。 “是有贵客来了,我那屋的小娘子告诉我的,你肯定高兴。” “赶快说!” 徐一品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李弦疏来了。” 东庐王李弦疏,封地在孔州。孔州在角州以北,彼此相邻。东庐王的封地是大裕亲王里离帝京最远的,平日里并不被皇室重视,但是据说他在北方边境活得滋润。听到他来了,李千沛心里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收起了刀。 阙蓝如获大赦,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着,求李千沛饶他小命。 她蹲下与他对视,问:“李弦疏经常来?” “之前大约每月都来,丹军起义……叛变之后,就不来了,今天也是半年多来的头一回。”他说话颤抖,不敢看她漆黑的眼睛。 “刘鸨儿在阁笼里吗?” “家主一直都在,就在这层最北,单独隔出来的。”他一边说一边把衣服往上拉,“东庐王来了家主一定会下去迎接的,会亲自陪他挑选小娘子,而且会亲自给他送到船上。” 李千沛听得不明不白,疑惑道:“送到船上……是?” “东庐王嫌楼里不方便,一般都是选好了带上船,第二天再给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