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手按在自己脑袋上,道:“从天灵盖上面往下扎,就这一针,保准能好!” 陈鸿瑜被他吓得魂飞魄散,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脸色涨青,最后转身指着谢安宁,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发出“唔唔唔”的奇怪声音。 谢安宁被吓得惊慌失措,慕泠槐忙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后带,同时惊悚道:“世子这病症,不会是更严重了吧?” 陈怡宁立刻跑到陈鸿瑜身边,满脸担忧地抱扶着他,扭头问卞良哲:“陛下,不知可否将宫中太医传唤过来,为我表哥探查一二?” 卞良哲被这闹剧吵得头疼,烦极了,但他二人到底是陈国来的,卞国又理亏在前,摆摆手让周斯然去宣太医。 此行出行,太医院亦有一半人跟随,赶来得很快。 为首的赵太医刚搭上陈鸿瑜的手,脸色就沉重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将手抬起又放下,最后终于停下动作,不可置信地吞吞吐吐:“陛下……世……世子他是中毒啊!” 此言一出,满座皆骇然。 陈国使臣大怒道:“陛下,我们为了两国百姓远道而来,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使臣莫慌,事情原因尚且未知,烦劳稍等片刻,朕定会给你们、给陈国一个交代!”卞良哲已经压抑到极致,沉声道:“查!” 张笠携禁卫军上前,将众人包围。 谢安宁战战兢兢地从慕泠槐肩膀后露出头,有些畏惧地道:“启禀陛下,民女好像知情。” “说!” 慕泠槐拉着谢安宁一条手臂,谢安宁将另一只手举起,那上面有一个细小的月牙印痕,似乎是手指太过用力留下的。 谢安宁道:“民女常年用药,有时候更需要自己以身试药,其中不乏一些有毒之物,是以血里也带毒,刚才拉扯之间,世子的手抓破了我的手,或许正是因此,才导致世子中毒。” 赵太医上前把了谢安宁的脉,用衣袖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启禀陛下,确是如此。” 慕泠槐注意到,陈怡宁不屑地瞥了陈鸿瑜一眼。抬头时,她发现卞良佑也在看着那里。 视线对上,两人从对方眼中看出分明的情绪,互相稍稍点了头。 陈国使臣再也喊不出话来,毕竟是他们世子动手动脚在先,谢安宁完全就是无心之失,于是只得道:“请陛下派人,帮世子解毒。” 卞良哲摆摆手,禁卫军撤下去。 谢安宁道:“若是我身上的毒,不需要刻意去解,只要世子将手上沾染的毒洗干净即可。” 周斯然立刻让手下太监去端过来几盆净水。 这事情闹得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接下来的时间都安安生生的,没再生事端。 这宴会一共三天,当晚,众人在别院住下。 谢安宁因为受惊过度,在慕泠槐房里待了很久才回房。 不料她刚关上房门,颈间就被人抓住,冷峻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别动。” 是陈怡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