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不是因为先见了我?若是一同见的,你如今伺候的说不定是林姑娘,又或者是黎姑娘。” “林姑娘和黎姑娘也好,只是夫人发现没有,王爷与她们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看着您的。”双淑将带血的纱布用力搓了几下,复泡进水中,又拎起脚边的滚水壶浇了上去,皂角沫盈着淡淡的血色飘散开来。 林旧看在眼中,未露声色:“有吗?我倒是没看见。” “夫人猜奴婢的娘亲是做什么的。”双淑端了茶给林旧。 林旧扬了扬眉。 “奴婢的娘亲是我们那十里八村有名的冰人,奴婢打小就跟着娘走东串西去人家说媒,张罗男女婚约之事。不是奴婢吹嘘,长了十六岁,就看了十六年,这一见面双方中意不中意,奴婢虽然不及娘亲看得准,也总能瞧个八九不离十呢。王爷看夫人的眼神,就像是春天里的黄鹂鸟瞧见了枝头的青梅子,说什么也要啄上一口。” 林旧觉得,这媒人家女孩而还真不是吹的,说起话怎么这么……烦人呢?笑也笑不出,恼也恼不得,林旧干脆不再答言。 由着窗外的夜色慢慢涌上来,由着屋里腥甜芬芳的药气缓缓散去,只留了抱竹轩一片静谧安然。安神的药发挥着它的药力,灯下,林旧睡眼朦胧。 “夫人,夫人不好了!”门外,叫帐影的女使跑了进来,满脸惊慌。 “怎么了?”双淑抢在林旧前头,忙问道。 “夫人快去瞧瞧,不知怎的黎涓姑娘那院里乱做了一团,说是黎姑娘忽然得了重病,张罗着请大夫呢,肖姑娘着人来请您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