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了。 林霜霜点头,回身向着李长平伏了伏:“少将军,已经分派完了,您示下。” 李长平含笑理了袖子:“不错,正合我的意思,就还劳你着人去安插布置吧,只是看顾着些,不用劳神,陈妈妈自管了。” 林霜霜应是,并没有多看李长平一眼,由女使引着先去往自己房中,再行布置安排。 “刚才是谁赞了彩虹?”林霜霜走后,李长平咬了半盏茶,望着窗外渐晚的盛夏黄昏,很是闲适,看起来暴雨临江造成的船舶危险已处理得妥当了。 黎涓不情愿站起来,她不敢不应,这两天时间里教他们规矩的人说过,绥王府是她们最后的出路,若是被从绥王府退出来,那就是个死,黎涓相信,她们都信,死了的不是没有。 那日之后,她们再没有见过玉莹…… “民女,民女黎涓。”黎涓道。 李长平端详了一下黎涓:“我也喜欢那彩虹,走吧,陪你去莽山,从那里可以看见山谷里彩虹的头尾。” 李长平携着黎涓的手离开后,众女在奇怪又有点尴尬的气氛里纷纷告辞,各自由女使带回了林霜霜为自己安排的院子,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姬妾们,闲话散场一样。 “夫人,您该休息了,让奴婢帮您换药吧。”四女使中,双淑的年纪长一些,自来就一直在林旧身边。 “你叫双淑?”林旧坐了下来,她决定和一切的“未知”,人或者事都聊聊,也许聊着聊着,便能聊到薛少腾。 “是,奴婢叫双淑,她们三个是紫茄,晚晚和帐影,以后我们四个都跟着夫人,听夫人差遣。”双淑笑道。 “你是哪里人?”林旧揉了揉肩膀。 双淑有眼力,忙过来帮林旧,一边轻揉着一边说话:“回夫人,奴婢是黄栌人。” 林旧知道黄栌,虽她出生时南北分裂已成定局,但彼时临安城里天南地北来往谋生的哪里的人皆有,便是黄栌这样的北方小镇人,也是见到过的:“你是怎么到绥王府来的?”林旧笑容温和。 “回夫人,奴婢是瞧了王府的告示来应征的,陈妈妈看我老实就把我留下了,能留在夫人身边是奴婢的福气。”双淑身材高硕,一笑两个酒窝蛮好看。 “告示,什么告示?”林旧问。 “是宝舒王府的告示,贴在我们镇子府衙的门口,说是要征十六名女使入王府,伺候内院贵人。”双淑言辞爽利。 宝舒王?莫尔铮?林旧心中一动,不觉有些奇怪,口上只做闲聊:“绥王府要用人,为什么是宝舒王府来贴告示?” “回夫人,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是今天一早和众位姑娘一起被送来的。”双淑道,“或许是两府交好,要么就是宝舒王府离着我们那里近一些,代劳了。” 被叫“夫人”叫得气闷,林旧起身展了展臂膀,扯得后背上的伤口杀杀得疼:“肖姑娘这会儿不在,烦你帮我换药了,多谢。” 双淑忙应着,帮林旧慢慢脱了外衣,把糊着药的棉带慢慢取下来,再把新药一点一点均匀涂抹在背上,动作轻柔小心,眼睛里却都是笑意:“夫人的背真好看,又挺秀又净白。” “只有背好看吗?”林旧笑道。 “当然不是了,夫人哪里都好看。奴婢私心觉得这些主子里面,夫人是最体面的,怪不得王爷独选了您做夫人,又给了您正房来住。”双淑把伤口包起来,又将换下来的棉带放进水盆里,用皂角青盐洇了。 林旧佯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