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递上密报呈与元宣帝,字字泣血、情真意切。 “国土与主权不能退让一分一毫,玉琼水师尚能一战,誓死守卫大盛江山。” 随之奉上的还有长家在玉琼贪污多年的证据。 内忧外患的夹击下,元宣帝让渡一部分贸易权安抚萳驭,终于下定决心要先挖了长家这颗毒瘤。 长家似是早有防备,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李守的头上。 玉琼太守由皇帝亲自擢选任命,负责监管一州事务,权力虽大,却无实权。长家把利用职务之便敛财的罪名扣到他头上倒显得合情合理。 安阳公主得到消息,来找连思离商议,如何借李守之口,把长家私下里的腌臜勾当公之于众。 “公主不会真以为百姓不知道长家的罪行吧?” “本宫自然是知道。” 安阳公主稳当当落座主座,顺手扶助玉钗上轻微晃动的流苏:“百姓日积月累的怨气,就如同即将摧毁一切的洪水,如同蓄势待发的箭镞,急需一个泄洪口、一个鲜明的靶子。若是此时将长家推出去,不论会不会被定罪,都会让百姓想要撕碎贪官的怨气更盛几分。” 连思离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公主是要把与长家的对决正式放到台面上了。” 安阳公主睨了她一眼:“不然呢。接下来,就要轮到灵昀阁来出力了,无论如何,都要让李守死咬着长家。” 正聊着,李蔓草站在门口传来消息:“太子来了,吵着要找安阳公主。” 众人赶到院中,只见吴临风和太子的侍卫打得不可开交。 李蔓草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草丛的菘蓝,它呜咽着,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狗东西,你也敢嘲笑本宫!”太子跛了脚,看到活蹦乱跳的狗都能心生怨气。 菘蓝看家护院,从不乱咬人。太子一行人进门的时候来势汹汹,它跑着去迎客,却挨了太子一记窝心脚。 连思离拉住吴临风,低声道:“别冲动。” 转头冷着脸对太子:“殿下真是好功夫,皇家蹴鞠队没您加入真是他们的损失。” 太子听出了话里的嘲讽,大怒:“霁阳王你好大的胆子,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安阳公主拉住他:“皇兄莫气,打狗还要看主人,父皇现在还不想动他。” 太子大笑:“这就护上了,上京传你俩有私情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表哥表妹情意浓啊。” “皇兄找我一定有正事吧,就不要在这惹一肚子气了。”安阳公主陪笑哄着他离去,眼神却是欲把他撕成碎片。 李蔓草:“呸,真不是个东西!” 吴临风抱着没了气息的菘蓝,呆坐了许久,没哭也没闹,找个僻静的地方将它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