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的主导权,大盛又会损失多少钱财?北边的沙罗和甘达虎视眈眈,再过十年...或许都用不了十年,你我又会是谁的子民?” “这些你会不知道吗,你都知道,可你还是这样做了。” 长玖为还是没有辩解一言,知道长峰要勾结萳驭的那天,他就明白了长峰并非天命所在,但他还不能离开长家,大错铸成,他必须要为自己的罪过赎罪。 连思离握住匕首的手微微颤抖,静心凝神后,以刀尖慢慢捻破厚重的衣物,直抵长玖为的心口。 声音是稳的,不带任何温度:“长家接下来的打算,你最好如实交代,不然,我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殿下猜得没错,萳驭要的是海上商贸权,长家要的是玉琼水师和徐家的财产...” 沾着血的匕首游走到长玖为雪白的脖颈,像一只露出尖牙的毒蛇。连思离打断他:“你最好说点我不知道的。” “玉琼太守是长家的人,他们接下来会针对齐王,在上京发起政变。” 元宣帝身子每况愈下,长家与齐王早就剑拔弩张,势必会有一战。可玉琼太守李守向来独善其身,深受百姓爱戴,就连徐见月也对他评价颇高,他又怎么会是厂家的人。 连思离不敢全然信他,掏出一瓶毒药尽数给他灌了进去:“以后每个月来我这领解药,多说点我想听的。” 长玖为突然发笑:“殿下以为我是惜命之人吗?” 在连思离看来,那笑带着挑衅,流转的眼波里透着寒气,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她确实从来都不认识他。 她咬牙切齿:“你是被长家下蛊了吗?长家是救过你,可你该还的早就还清了,清醒一点,你不是一把杀人的刀,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连思离心里终究还是对长玖为抱着一丝期待,之前是惜才,后来是怜惜,她不愿看他眼睁睁坠入深渊,还想着拉他一把。 “那日中秋宴上你穿了流光锦,是在变相提醒我长家的阴谋对不对。如果你不愿再为长家所用,我可以带你走。” 他就那样看着她,欲说还休,那双眼睛生得如此好看,却生生铺上了一层虚情假意。 “我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裳,是为了留住殿下的目光啊。” 一盆凉水浇下,连思离又回到了与长玖为博弈的局中,但她没力气跟他拉扯了。 她扯下长玖为的腰带,蒙住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俯身对他耳语道:“既然你爱我爱得紧,不如把手筋脚筋都挑断,这样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当视觉被遮蔽,其他感官就会格外灵敏。疼痛如期而至,却只是顺着颈窝酥酥痒痒地蔓延。 白衣沾血,墨发四散铺开,被逼至床沿的头颅扬起,露出脆弱的喉结。 连思离咬上他的脖子,最后停留在在喉结处细细研磨。 在痛苦而又隐忍的呻///吟中,她抬起头谈笑道:“从前有一只喜爱背东西的小虫子,也不管累不累,看见什么都要背,那它的命运只能是被压死。可要我说啊,人人称颂、才高八斗的玖为先生,却与小虫子无异。” *** 保险起见,连思离还是给徐见月去了信,嘱咐她私下着手调查点李守。 战败和谈,萳驭果然要瓜分海上商贸权,长霆欣然同意,齐王中立,只有卫于飞誓死捍卫。 齐王和长家怀着同样的心思,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三方僵持不下,卫于飞八百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