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会永远陪着你;若是旁的什么…我给不了。” 吴临风握着铲子的手指尖泛白,久久不言。 最后只说了句:“知道了。” *** 为了让吴临风能沉下心来好好想想,连思离最近有意躲着他,天天拉着李蔓草出来逛大街。两人找个冰碗做得好吃的小店,一坐就是大半天。 “你真的跟他挑明啦,怪不得我看他这几天魂不守舍的。不过也好,既然决定要拒绝,就得快刀斩乱麻。” 吃饱了有些发困,连思离支着脑袋小憩,没一会儿就被李蔓草喊醒。 “你快看,对面茶楼靠窗边,那不是长玖为嘛,看起来像是在等什么人。”她看了看一脸呆滞的连思离:“懂了,肯定不是在等你。” 连思离本能觉得是长家又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准备去茶楼一探究竟。谁追料想还没进门,就与一位有些魂不守舍的碧色衣衫姑娘撞上了。 “对不起,实在冒犯,我…”碧衣姑娘话没说完,开始上下打量连思离:“你就是长玖为吗?” “姑娘何出此言?” “我见过画像,长相记不太清,但我记得你腰间所系的玉佩。” 那玉佩是她从长玖为那顺来的。看这意思,她就应该是和长玖为接头的人,连思离打算截胡,探探是不是与长家有关。 她笑道:“姑娘好眼力,不过茶楼雅座都满了,不如我们先在街上逛逛?” “也好。” 那姑娘看起来是位大家闺秀,平常应是不常上街,似乎对什么都好奇,走到草编玩具的摊位就挪不开步了。 连思离有点摸不着头脑,长家能有什么事非得让一位闺秀来办,还是说此人在伪装。 试探道:“这次指示,姑娘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的意见吗,不重要吧…长相的安排,我爹怎会不满意呢…” 果然是长家在搞事,可是这位姑娘的爹又是谁? 正百思不解,只听长街响起一声骏马长啸,身穿苕(tiao)荣色骑马装的女子勒紧缰绳,稳稳定在连思离面前。 手中银枪利落地滑过青天,指向连思离:“这才几年不见就另结新欢,是把我给忘了吗?” 连思离拼命给她使眼色,默默把银枪拨远:“卫小将军莫开玩笑,别把这位淑女吓坏了。” 场面刚刚得以控制,人群中又杀出了个李蔓草。 “她的新欢是我,旧爱也是我,是谁要抢我的人啊。” 来上京一年多,李蔓草早就博出了一个“妒妇”的名声,为连思离挡了不少桃花,她自己倒是十分热衷于扮演这个角色,沉寂许久,可算寻到个表现的机会。 “你既然已有心上人,为何要来与我相亲!”碧衣姑娘自觉遭受了天大委屈,都快要哭了出来。 “相亲?和长玖为?” 长玖为真是不禁念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热闹现场。 对着碧衣姑娘行了一礼:“宋二小姐,在下长玖为,未能远迎,失礼了。” “你是长玖为,那他是谁?”宋二小姐指着连思离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这位是,霁阳王殿下。” “你的玉佩…在霁阳王身上?”宋二小姐欲言又止,镇定许久,颔首告辞。 接连看了两场好戏,围观的百姓们忍不住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