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一样的存在。除了偶遇,他还故意出现在姑娘面前,不仅混了个眼熟,还凭不凡的学识得了少女的青睐。 本来陈淼自己就出身乡野,并不看重门第差别,对于女儿和学生之间的事情也乐见其成。但问题出在了甄氏身上。 甄氏算是低嫁,本身是京城甄家的嫡女。她性子温柔,却有个十分刻板的弟弟,还有个强势算计的弟妹。甄家算不上什么大世家,但毕竟是土生土长在京城百余年的家族,家底殷实,为了继承甄家的一切,在知道甄家老爷子重视陈淼后,弟妹就一直想要把陈姑娘娶回家给自己做媳妇儿,拉近跟陈淼的关系。 可惜的是,弟妹的美好愿望,在得知陈淼要把女儿嫁给一个乡下小子后落空了。 甄氏弟弟在妻子的怂恿下,调查了文震的背景。不查不知道,原来文震的母亲是个寡妇,名声在乡间极差。未嫁到文家的时候,据说是小镇窑子里的姐儿,自己攒了钱赎身后,嫁给了文震的父亲。文震的父亲在镇上替人做苦工,做工劳累死去后,那寡妇就在自家院子里搞野路子,什么男人的钱都收。虽然文震凭着他娘卖身的钱,读了书还进了书院,文家的瘫痪奶奶和一家子生活费用也有了着落,但这些钱在甄氏夫妇看来是恶心又肮脏的。 于是乎,为了儿子的亲事,甄氏夫妇直接把调查的东西甩到了陈淼面前,直言若是与这样的人家结亲,甄家丢不起这个人。 甄家的确代代清贵,极重门风。甄氏被弟弟、弟妹危言耸听的话震住,在陈淼面前哭了几晚,责怨他为什么动心思之前不好好调查一下文震的背景。陈淼也是没想到,文震居然有名声那么差的老娘,往后女儿嫁过去,被人戳脊梁骨事小,女儿要是跟着学坏了,那就是败坏家风的大事了。最终夫妻俩合计了一番,趁着还未正式说亲,决定先疏远文震。 可这一疏远,不仅被限制接触文震的陈姑娘变得整日忧愁,连文震都越来越走歪了。 陈淼还记得文震被抓到投放巴豆水后,带到他面前时,这个年轻人脸上的愤怨。 “就算我有那样的娘,有那样的家,我也不比任何人差,没有人能比我好!” 陈淼知道这孩子走偏了,可他能因为同情而妥协,能把女儿的未来拿去赌吗? 他再欣赏文震的才学,那也比不过自家骨血。 最多,念着旧情,他没有把文震送官,而是遂了文震的心愿,让其转到了玉澜书院门下。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个做法,更加坐实了文震的误会——陈山长就是要赶走自己,要棒打鸳鸯! 千般愁绪,万般心思,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 陈淼沉声道:“都是我的错!” 见他并没有全盘托出的意思,徐奕清勾了勾唇角,顺势问:“那山长打算如何弥补?” 陈淼被问住了,他能怎么弥补? 徐奕清从怀里摸出萧靖宥的玉佩信物,放在陈淼面前,“如今大牢受枭卫监管,这是安王世子信物,进出可畅通无阻。” 安王世子的东西? 难道沧行先生和安王府…… 陈淼拿起信物,皱眉,“顾公子这是何意?” 徐奕清笑了,“此信物我借给山长三日,山长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说完,他压了压声线,仿佛蛊惑人心般,声音幽幽的,“山长莫要忘记那些被关押的人,他们都指望着你呢,你错了一次,难道还要一直错下去?莫要犹豫,机会只有一次。” 待到徐奕清离去,陈淼还坐在原位,他盯着手里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