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起微笑:“这,这也不太好吧?” 徐奕清挑眉:“有何不好?” 李县令道:“前段时间,兴元县才遭遇流寇袭击,城中大户、富商损失惨重。这人也有不居危墙之下的觉悟,现在他们要出城,我们若是拦着,恐怕会激起民变。” 徐奕清缓缓地道:“那是你的事。” 李县令突然硬气起来:“本官好歹也是朝廷钦命的四品官员。就算是安王府的命令,这位公子可有功名在身,可有王爷手谕,若是都没有,凭什么来命令本官!” 徐奕清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从袖中抖出一物,放在李县令眼皮子底下。 “我有这个。” “火折子?”李县令不明所以地看着徐奕清。 徐奕清歪了歪脑袋,身边一名枭卫就上前打开了一个箱子。 箱子里露出来的,全是黑色的粉末。 “这不会是……”李县令额上的冷汗直流,恨不得立刻把这两箱子给丢出兴元县。 徐奕清笑着,眼中却尽是威胁之意:“对,是火药。而且是我从卫所带过来,足够毁掉这府邸的火药。” 李县令惊得连连后退:“你是何人?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谋害朝廷命官是何等罪行!” 徐奕清一副无害的微笑,反问道:“北翟大军南下,李县令光荣殉国,跟我又有何关系?” 话音刚落,他身边两名枭卫就猛地抽出佩刀,寒光在李县令脸上一闪而过。 李县令被这阵仗堵得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朝中争斗,向来都是暗斗,萧靖宥来抢钱,也要借着替伤兵发放抚恤金的由头,更不会伤了李县令性命。哪像这少年,睁眼说瞎话,指鹿为马!把他人的命摆在台面上要挟。不要脸到极致! 偏偏李县令前面假装府中无可用的护卫,后面又觉得区区三人不足为惧,掉以轻心地单独会见徐奕清。现在枭卫就像是两头恶狼,李县令是被狼叼在口中的羊。要早知道这小子是个无耻之徒,李县令说什么也会给自己护卫周全了再来见他。 李县令万分珍惜自己的小命,如今只能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此间事了,他一定上奏一本,让安王府交出这个臭小子,一雪前耻! “你到底要如何?”李县令半晌才艰难地开口。 徐奕清让枭卫递来纸币,放在案前,写了个龙飞蛇舞的大字,递到李县令面前:“以你的命令,贴到兴元县的围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