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辽阳县吧。” 那枭卫摇头:“我等遵世子令,听从绵玉的安排。她让尔等留守原地,先生大可耐心等待。” 沧行先生也不急,又道:“既然如此,你与我寻来纸墨,我要修书一封给安王爷。” 鉴于沧行先生曾经对安王府的帮助,枭卫们赶紧照办。 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三匹单骑在官道踏雪而行,速度极快,雪泥四溅,不到一刻钟,远远地已能望见兴元县的城门。 兴元县虽然不如辽阳县的城池规模大,却胜在紧凑,多年来它也位于辽阳与京城的官道之间,属于边境防线的一部分,却也只是第二梯队的重要程度。因为兴元县外十多里的海子湖宽广,一般情况下,北翟军来犯不会选择水路直击兴元县,只会绕道辽阳再来此处。 但到了冬日,湖面结冰后,兴元县与北翟的边境线通路又再次连上。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李县令就很是心慌,白日让人守着湖边,看那头的动静。晚上也通宵照明,生怕有什么东西趁着黑夜从冰面而过。 这一次,兴元县却很是反常。 前方北翟军兵临辽阳县下的消息早就被传回,可李县令反而一反常态的,撤掉了守卫湖边的兵士。 城中一些与李县令相熟的大户忍不住来探消息问:“李大人,撤掉兵士,万一北翟军袭来,该如何是好啊?” 李县令大手一挥:“兴元县才遭遇流民袭击,兵士死伤众多,早就无力守卫。我已经给辽阳发了书函,请求安王府支援,尔等在城中等待即可。” 众人一听,好家伙,你这是等着人家来救你啊?辽阳自己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哪有心思来顾忌你这边? 大户和富商们家大业大,也经不起流民抢一次,北翟人再来抢一次。所以不少家中还有点家底的,都开始收拾细软,准备南下逃命去。 对于这一切,李县令只当看不见,龟缩在府中完全不出门。就在这个时候,徐奕清带着两名枭卫进城了。 李县令听到安王府的特使带着枭卫前来,一个鲤鱼挺身就从床上翻起,“谁来的?世子?” 手下回禀道:“不是,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领着两名枭卫,他们还带着两箱子。” 李县令瞬间安心,但又心中疑惑,这个时候来三个人是何用意,要人?他这边可没有能支援辽阳的兵士。要钱?萧靖宥才抢过没多久,他也不是待宰的肥羊,可以再刮下层油水。帮忙?更不可能,三个人能做什么? 徐奕清没让李县令久等,很快李县令就知道这少年要做什么了。 “驱离全城百姓?”李县令叫了起来,“这是世子的意思?” 徐奕清端坐在县令厅堂的主位上,不急不缓地吹着眼前的茶水,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微微冷笑了声,“有何不可?” 明明只是个少年,李县令站在他跟前,突然有种在宫里面对那些上位者的无措感。少年妖异的凤眼斜瞟过来,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的内心。李县令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立刻握紧了拳头,正义凛然地说:“本官乃朝廷任命的父母官,怎么能在如今的境况下,将百姓赶出城,让他们流离失所、无庇护之处?” 李县令说得大义凛然,好像那世间最傲骨凛然的清流。 这种人徐奕清见得多了,他心中冷嘲,也不反驳,待李县令说完,才又道:“那就紧闭城门,从现在起,一辆马车都不准出城,任何人没有安王府的指令,不得出入。” 李县令面色变了变,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