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渡过冰河了,马上就要接近辽阳县。听说他们也饿得发慌,所过之处,不仅抢夺城镇粮食,连大楚人也被他们当做粮食给煮了吃啊!” 萧靖宥跟徐奕清坐在一起还没有半盏茶功夫,红袖就上来靠在萧靖宥耳边低语。萧靖宥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留下了几个枭卫在城墙上守着,自己跟红袖快步下去。 徐奕清看着远处正在搭灯架的百姓也突然散开,惊慌地四处奔走。他感觉不对劲,刚起身就被枭卫伸手拦了。 “徐姑娘,世子有令,请你先待在此处。” 徐奕清笑了笑,说:“人有三急,这城楼上似乎没有适合的地方。” 枭卫面不改色地退让了几步,做了请的手势,让徐奕清和伯渊走在前面,他们紧跟其后。 “小师弟。”伯渊轻声唤道,“好像出事了。” “你知道何事吗?” “不知道,但我看见义父在城西塔楼点的烟,他曾经说过,如果遇到大事,需要通知师父离开的话,就用那种手段。” 徐奕清回忆起来,辽阳县西的确有座七层佛塔,传说埋葬的是大慈寺死去的某位得道高僧,没想到这座塔倒是做了沧行先生一行的示警塔。 “你帮我把后面几个人都引过来,”徐奕清眸色微冷,长袖微震,指尖已经扣了针,“待他们倒下,你先去找师父,我去找你义父,了解到底发生了何事。” 两人这一合计,迅速达成了默契。 徐奕清佯装突然倒地,伯渊立刻扶着他惊叫了一声,旁边护卫的枭卫马上全部赶来查看。就在他们埋头的瞬间,突然看见徐奕清睁眼,紧接着只感觉一阵异香抚面,他们耳后微麻,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伯渊把几人拖到角落,拿竹篾胡乱遮了,这才拍了拍手里的尘灰,说:“小师弟,有你这香,就算咱们去刺杀安王也能成啊。” 徐奕清从裙边撕下几条布,将腿部伤口的地方重新扎紧实了,才说:“对高手没用,寻常麻药而已。” 他说着,手顿了顿,就在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心境有些不同。如果放在从前,他一定不会把致命毒药改为麻药。可如今,他到底是留手了。 伯渊没有察觉徐奕清脸上纠结的异样,现在他很担心沧行先生几人,辽阳县不出事还好,一出事一般都是战事,有兵临城下的危机。 两人很快转出巷子,站在街道的交叉口。伯渊认真地看着徐奕清:“不管打听到什么,待会在我家院子见面。” “好。”徐奕清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