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尚且年幼,看起来还未下场考试,你可知参与到这等事情中,只需要我一句话,就会断了你的仕途!” 王县令官威十足,那少年的脸色顿时白了。 看着眉目俊秀的少年慌张的模样,王县令顿时心满意足。他拍了拍少年纤弱的肩头,说:“本官也是爱惜人才之人,你看这天寒地冻的,这不是舍不得你们受寒,专程赶过来处理此事吗?” 这少年正是徐奕清,听到王县令如此虚伪的话,徐奕清忍不住想笑。 但徐奕清还是做出了感激涕零的表情,望着王县令:“大人英明。” 王县令摆了摆手,说:“好了,你回去队伍里,劝说这些人赶紧回去。” 徐奕清点头应下,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顿住,回头说:“大人,学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县令抬手示意徐奕清直说。 徐奕清缓缓地道:“今日之事,各位生员都有确凿证据,此事就算去哪里说,都是有理。何况庆王殿下若是到来,就算今日众人都且退去,辽阳县人人闭口不谈,也难保没其他有心人去庆王面前告状。” 王县令脸色微变,想起前些日子抢夺拦截李县令的那批粮食,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就算安王府对他睁只眼闭只眼,那李县令可不是个好相处的。 他不置可否地冷哼了声,徐奕清又道:“恕学生直言,普通说辞恐怕难以让他们安心离开。大人也经历过科举,每一次成绩都关乎最后结果,会昭示他们十年寒窗后是否名落孙山。岁试成绩不好的压力可想而知,他们如今只能通过此事来缓解,必须要给他们足够的东西,他们才会真正散去。” 王县令看了徐奕清一眼:“你待如何?” 徐奕清浅笑道:“此事也不难。首先范木材必须赔偿清湘书院并且登门致歉,其次他要负担书院学子明年去灵州府学的花销。最后,他必须跟有生意来往的对象写下契约书,保证未来供货质量和价格。” 前两条不难理解,最后一条王县令却是不懂。 “学子闹事,跟他人何干?” 徐奕清义正言辞地说:“大人为我们劳心费力,这条件自然是为大人做势。大人处置了不良商户,还确保了辽阳县百姓的利益,自此以后,谁人不夸一句大人好。” 王县令明白过来,又不禁心里犯嘀咕,说白了就是拿人家范掌柜的财,来借花献佛给自己添个好。这少年郎真是好算计。 他仔细地打量了徐奕清一番,看着徐奕清俊秀的五官,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徐奕清说话做事的风格,极为熟悉,仿佛他幼年在京中见过的某人。 “你……”他想了想,还是没说出疑惑,只道:“你想得如此周到,想要本官给你什么好处?” 徐奕清低头,如一般少年那样羞涩地笑了笑,说:“我还未有信心下场参考。若是日后有机会,望大人能给我一封举荐信。” 大楚的府官都有举荐学子乡试免试提拔的资格。 王县令闻言,得意地笑了笑,到底年少没有功名,比那些身负功名的好控制。他当即拍板:“只要你能让本官不出面,就说服范掌柜散尽家财,区区举荐信又有何难?” 徐奕清拱手行礼,垂眸掩下眼底的算计,说:“定不负大人所托。” 范木材店铺的门是被衙役士兵一脚踢开的。 有官府的人在前面开路,徐奕清直把个仗势欺人的小人做派摆足。 王县令的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