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而孤僧瞎眉头一锁,又说道:“这还不止,你再把两人的姓氏读于一处。” 胡彦江便口中喃道:“步俞,不渝,生死不渝?” 孤僧瞎苦笑道:“且那叫自谦的孩子,打小喜牛,每每放牧吹笛,好不欢快。” 胡彦庭闻后,直觉汗毛倒竖,待倒吸一口冷气,就道:“这怕只是巧合吧?” 孤僧瞎凝重说道:“怕是未必,据瞎子所知,那步师爷之所以自烟祁县衙辞任回乡,皆因林氏在外小产,为此伤了心神,导致其后多年不孕,这才携妻返还村中调养,方才育出新生命。 先有自谦无端来到,后有静安随之出生,一双小儿女前后降临,且又适逢步俞双姓村的鹰嘴崖,再有咱们之前所言的,那诸多奇异之处,难免不令人困惑。如此来看,想必皆是历劫应罪之辈吧。” 胡彦江颔首道:“若果真这般,当是奇闻一桩了。” 而胡彦庭却思索着问道:“瞎子,听闻那故事还与鹰嘴崖有关?” 孤僧瞎点头说道:“确是如此,那会儿鹰嘴崖还无人家。据传,员外女因与自家长工放牛郎互生情愫,并珠胎暗结后,便决定与之私奔,不料却被其父意外知晓,随后就是一顿毒打,结果落得个一尸两命。 事后,胡员外虽后悔不迭,无奈错已铸成,惟狠下心来,让管家连夜偷偷埋尸,于七里之外的“落荫沟”,对只外称暴疾而亡。但一口恶气难消,偏又那放牛郎当时不在庄上,于是便令下人四处抓捕。 在管家和众家丁的搜寻下,放牛郎被迫藏于,如今鹰嘴崖的“空东楼”山数日,这才躲过一劫。而却与员外之女一别成诀,再见已然人坟相隔、阴阳两断。 那日,放牛郎于落荫沟哭倒坟前,直至七日七夜、凄惨无比,甚而动容三界。为此惊动一只天上神鹰,驻足山巅下凡观望,并引来成群布鸽,于另一山侧咕咕悲鸣。 突地这时,但看天色昏暗而压,遂就电闪雷鸣、山崩地裂。便连附近一处诺大的山神庙,即使香火旺盛、功德护佑,也瞬间化为乌有。 再看那孤坟,忽地轰鸣一声、崩塌开来,只见打里面竟生出一湾清水,与放牛郎所流之泪,合为一体,后人就称那里为“老牛湾”。 此时,天又陡降瓢泼大雨,引发山洪,那湾中之水遂倏地喷涌而出,奔腾翻滚着向南去了。却在山外一分为二,东西蜿蜒相应,这般才有了如今的“乌、夜”两河。 而放牛郎早已泪干心枯、衰竭而死。待洪水褪去,尸身再现后,竟是化做了一块大青石,如异牛怪兽般卧入湾畔,后来便被叫做“卧牛石”。 但更为神奇之处,那老牛湾从此再未干涸过。且每至月圆之夜,若是远远望去,竟似蓄满清泪之眼,并隐隐传来呜咽之声。 且那只天界神鹰,也因忘情所致,误了返回时机,终蹲于山峰化形成石,鹰嘴凸起、险峻陡峭,便被称做“鹰嘴石”。如此,才有了“鹰嘴崖”的村名。 而那山侧的成群布鸽,自此也栖息繁衍下来,叫做“布鸽塘”。至于埋坟的落荫沟,则在后世被更名为“落因谷”,就在咱了源寺的一旁。” 待孤僧瞎说毕,胡家兄弟皆是连连咂舌,直呼神奇不已。便听胡彦庭叹道:“九世贱命换一世夫妻,看来若命中注定,一丝一毫都不可违。” 胡彦江也感慨道:“这哪里是鹰嘴崖,分明是“应罪崖”才是,” 遂又疑惑道:“孤僧瞎,俺们兄弟身为臣远庄人,也没你知道的这般多,倒怎能如此清楚?” 孤僧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