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闻,便也想去看一眼,古清浅看他这么有兴致,便也跟了去。只有凌准,他哪里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不想再围着他这个小国太子团团转,直接推辞说还要去外灵使府看看灵石的情况,不便久留,就先走了。 到了古墨斋,却不想来迟了一步,这位燕师傅因知道东宫来了贵客,不便打扰太子,用过了午饭就先走了。他们几人都不免觉得可惜,就又同太子和太子妃坐下叙聊起来。 说话间,太子问太子妃燕师傅此次突然造访是有何事?太子妃说起话来柔声细语,言说是来给她送做好的琴的,说着便让人再取来。太子有些诧异,问:“不是说少则也要两年,怎么竟还提前了三月?” “我也是如此问他,他说他师父寻了半年都没找到上好的木材,因念我远嫁此处失了旧琴,又见殿下对我疼爱有加,诚心求一把好琴与我,不忍我们多等,便将之前他斫了两年的一把琴,在这两年日以继夜地雕琢,这才完工,让燕师傅送了来。”太子妃说完,让贴身的侍女将琴拿给太子过目。 太子却也不甚懂得,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只连连点头称好,又示意她拿给萧遥他们看,便说起来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原来这太子妃是南烛国舅爷的小女儿,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尤其一把古琴从不离身,只可惜前年春嫁过来时,一路随船颠簸,病了一场不说,还将最爱的古琴在路途中弄丢了。 “哎,还好我大婚时,空尘大玄师在,让他帮忙找了找,他说是落入了海中,找是找不回来了,不过也多亏他,提起了香烨有这么位斫琴师,如今为我爱妃得此美物,也不枉我当年费尽心力找他。也请各位回去后,向空大玄师代为言谢。”太子说罢,满眼爱意地看看太子妃,揽起她一只素手放在手心摩挲着。 义王听他说起空尘,似是无意间点到了他,问:“殿下,请问这位斫琴师在香烨何处,我等若是路过,也想去拜访。”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言说:“这位画师,”他没想起他叫什么名字,“想拜访他可没有你说的那么轻巧。他所居的那深山林谷,常年周遭多迷障,且随风向多变幻,不熟悉那里环境的人,哪个敢进去?即便进去了安然无恙找到他居所,他也不定就在家,我且是侥幸,还苦找他半年,后来在林外遇到这个叫燕于飞的,跟他问路才知是他徒弟,不然损兵折将也只能苦于无法。我劝画师你,莫去找他,他不轻易见人的。” 义王尴尬地笑笑,调侃说:“看来这位琴圣脾性颇有些古怪,”他又转头看了看萧遥,他正低头摆弄身前衣襟,便问向他,“萧玄主,你就不想会会他?木玄主原先的那把丝赋筝不就是出自他手?兴许你师父与他还有些交情呢。” 萧遥出了片刻神,听义王这么问,猛地抬起头,故作不知地说:“哦?丝赋筝出自琴圣之手?难怪我师父在时跟宝贝似的都没让我看过,估计他也听说他是个怪人,故而也不曾跟我提起,怕……怕……”话没说完,只见他一个喷嚏上来,打得是酣畅淋漓,身后的婢女赶紧递过去一张帕子,他擦了擦,又若无其事地问:“我刚刚说到了哪里?” “你说你怕什么。”古清浅乐得提醒他。 “哦,对,是了,我师父怕我去碰一鼻子灰!”说完引得一屋子的婢女都忍不住哧哧地笑起来,太子妃也跟着掩面而笑。 古清浅觉得他这样说实在有失礼仪,就对太子两人说让他们见笑了,说完刚想接着再拆他一下台,就听太子妃一个冷不防也是一个喷嚏。太子赶紧靠过去,扶着她肩,嘘寒问暖一番。这几人也不说话了,古清浅看着太子的甜腻,义王极力想搞清楚这一刻有什么怪异,两人对视几眼,皆看不透这其中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