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新生儿,却不是一日半日就能选好的,太仓促,太仓促。” 太子一听难说话的武灵司没直接拒绝他,心中一喜,看到了希望,不枉他提前准备,便说他已命人在国中选出了十个新生儿,其父母皆体魄强健,品貌学识也是一流,只等武灵司一句话,便可立即安排下去。 古清浅依太灵司的意思,此时也向凌准进言道:“武灵司,难得太子殿下如此上心,既是陛下生辰,不如就由您主持灵礼,那灵石选出的玄术师皆出自你之手,岂不是好事一桩?” 萧遥知是刚刚义王给她出的主意,便也跟着附和,推他主事肯定错不了。太子更是欢喜,这一提议正合他心意。 凌准看他们都跟串通好了一般,故作难色思索了一番,然后说:“此等大事,按照惯例我须请示熹王和太灵司方可,不过……无屺子民对灵石灵力的敬畏之心,在七国中可作表率,那我便破例,接此重任,想来太灵司那边不会怪罪。” 太子大喜,当下言说选好的十个新生儿皆安置在偏院。择日不如撞日,午膳后,他几人便又被太子引领着去查看。 刚到了院门口,一众丫头婆子匆忙地迎出来跪接。 “太子妃呢?怎不见她?”太子问。 一个站在前面的婆子回道:“太子妃在古墨斋陪客,香烨的斫琴师燕师傅来了。奴婢这就差人去叫。” 太子小声嘀咕了句他怎么突然来了,随后扬扬手说不必了,让他们都起来,便迈步往里进,一面自语着说今日安静了不少。 这婆子看来了这么些人,也不知是谁,提前也没知会,碎着步子跟在后面,欢喜着邀功似的小声回说:“回殿下,太子妃着奴婢四处打听,这才找来个会唱摇篮曲儿的乳娘,好容易哄得十个娃都睡着了。” 太子满意地点着头,回身跟凌准他们说:“知道灵使们要来,连这几个幼子都变乖了。” 说是这么说,太子这几日被十个娃娃的哭声折磨怕了,恐再把他们吵醒,就低着声儿示意他们进去看看。苦煞了他们几个在人前那么威风有面儿的人物,此时却都蹑手蹑脚细声细语地去东厢房看了五个男娃儿,又去西厢房看了五个女娃儿。萧遥跟在最后面,不由得觉得这个画面极其怪诞,古清浅一个女人也就是了,可武灵司和义王两个硬着头皮跟着无屺太子巡视还在吃奶的婴孩?估计以后他们再想随口应允别人什么事儿都会想到这一刻,他不觉心里笑开了花,不小心咧了下嘴,被古清浅看到,瞪了他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太子就是图一个放心,怕武灵司有什么禁忌他不知道,看他一个个看下来都是不住地点头,别的也不说,就有些担心。而凌准呢,其实也没看出十个孩子哪里不好,反正都没缺胳膊少腿,管谁得了灵石,好好长,将来都能成才,再不济大不了他照拂照拂,毕竟他答应了主持灵礼,真要以后选出的两个成不了玄术师,那他脸上也不好看。如此不无后悔地只好点头如捣蒜,最后悄声跟太子放下了话,说他会负责到底。太子等到了这句话方才吃了个定心丸。 没说几句,屋里传来婴儿啼哭,此地不宜久留,几人不约而同地噤了声都往门外走去。 走出不远,太子心事放下,心情大好,因想起这香烨的斫琴师不但在七国中声名远播,且是个古琴大家,人称“琴圣”,在离国之中也备受追崇,便想借此也炫耀一番自己的风雅,就说了起来,说这次来的燕师傅是琴圣的亲传弟子,难得他能下山来一趟,就提议一同往古墨斋喝茶小叙。 萧遥连声称好,故作一时兴起说自己也略通音律,正好让太子也引荐一下。义王因对琴圣的大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