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啊。”随即拍打起头来作出痛苦的模样。萧遥赶紧收了灵力,赵文兰也解了真语术,却见李大夫在一旁哭嚷着,说他要真知道一定会告诉她的,不要用玄术来折磨他了。 赵文兰错愕地看着他,真语术无效也就罢了,又怎么会让他头疼?难道是萧遥的灵力太强了?她问萧遥。萧遥凝思着,半天不语,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走到李大夫身边,从袖中取出一粒素心丸给他吞下,他才渐渐地平静下来。然后对赵文兰说:“不是禁语术,是沉梦香。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不会记得的。” “沉梦香?离族的沉梦香?”赵文兰想起涂月溪说她父亲死在和渊,心下一沉。 “不错,离族的沉梦香……”萧遥没有怀疑,如果涂千里真的从和渊中逃了出来,那他们是绝不会让一个成功穿过尔弥幻境,又了解了和渊情形的人再跟外面有什么接触,施用了沉梦香让他忘却发生过的事也极有可能。 “那有没有解药?”赵文兰问。 “据我所知,只在和渊内方寻得到,不过若受到某种刺激,兴许可想起,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刺激,我也不清楚。” 那李大夫听他们说了半天,心里直发毛,嚷嚷着:“这事儿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不想记起什么,我这就走了。”说着退到门口,又觉得不太忍心,便往里面喊了句,“赵老夫人,你忧思成疾,又外感风邪,可不能大意,早些吃药的好。” 萧遥跟着走出来,嘱咐了他几句不要声张,又吩咐马夫将他送回医馆,留了他些银两,让他把药一并取来。回到里屋他跟赵文兰告了辞,说他会再另想他法便走了。 出了门,天色略有些阴沉,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升起,一些住在城外的农户都挑着担子推着小车紧着步伐赶着出城门。他望了眼灵雀山,青黛色的山脊上一大片云压在了半山腰,要下雨了。他略踌躇了一下,便朝着南城门家的方向而去。 刚到家门口,憋了半日的雨就稀里哗啦地下了起来,直打得屋檐房门啪啪作响。院里黑漆漆的也没点灯,屋里隐隐地有些亮光,萧遥推门进去绕到里屋,见他母亲一人卧在床上。他母亲以为是他父亲回来,微微撑起身子,萧遥赶紧过去扶她,叫了她一声。她这才看清是萧遥,一时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萧遥看她如此虚弱,再一看手上还有烫伤的痕迹,紧忙问她这是怎么了?她母亲只是叹气,说是前两日木工作坊失了火,烧没了。 “那我爹呢?”萧遥吓得起身要去楼上找。 “哦,你爹他没事儿,他去木作坊找个东西,估计快回来了。”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两人正担心着,听见前面开门的声音。他父亲喊着:“找到了,找到了。”小跑着从外面进来,怀里还捧着个东西裹着布跟宝贝似的,一见萧遥坐在那里,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了。被大雨淋透了的他不小会儿便在地上晕湿了一大片,他捋了捋头发,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语气有些生硬地蹦出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萧遥见他母亲这般,他还沉迷在他的木作坊那边,不禁心中有几分怨愤,回他:“我要是不回来,哪里知道我娘病成这样都没人管!” 他父亲没理他,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到桌上,拨亮了灯,淡淡地回他说:“你娘没病,休息休息就好了。” 萧遥心里窝着火,脱口而出:“你心里就只有你自己——” 他母亲一把拉住他,不让他再说,让他父亲先去换身衣服,把他支开。 “娘,过了这几日,你同我一起去湖心岛住。”萧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