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为之,” 吴清晗没有回答,她理了理杂乱的鬓角,快步离开了,一步也没回头, 见吴清晗离开,曲以宁在大殿中也没多做停留,准备去找阮云深, 路过前院时,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茂盛葱郁,华盖如云,微风吹过,红色的祈福带迎风飘荡,入目盎然, 这棵大树已经活了上千年,它就在这里守护着形形色色的愿望岁岁年年, 曲以宁停下了脚步,伸出手,一些悬挂较低的祈福带置于她的指尖, “佑我儿此次高中,” “愿与萧郎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保佑夫君金榜题名及第登科,” …… 曲以宁从来不信什么许愿,在她看来红尘本就南柯一梦,愿望岂不更是虚妄之中的镜花水月, 然而此刻看着这些寄托美好愿望的凡尘烟火曲以宁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感,她有了愿望寄托,鬼使神差的写下了自己的愿望,和那些祈福带挂在一起,任由微风把她们的思念与祝福带到云端里,带往思念的人的心上, 路过前院终于找到了房间里的阮云深, 阮云深兴致很好,一看见曲以宁兴奋不已,“曲姐姐快看,是上上签,” 曲以宁接过签子一看, ——逢凶化吉 阮云深高兴的聒噪个不停,这些天的辗转反侧终于有了交待,求个心安未尝不是个好的去处, “曲姐姐,你给自己也求一个吧,” 曲以宁没说话,不愿拂了阮云深的兴致,她坐在阮云深身边,故作认真的摇了摇签桶, 一只签子飞出,阮云深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指尖摩挲着竹签的痕迹,待看清签子内容时,阮云深皱着眉头,云里雾里的摸不到头脑,只见上面写着: ——半缘半劫 他歪了歪头,“咦,这是什么意思啊?” 曲以宁突然想到老白的谶诗,说她孤星入命,凶煞随行,这边又来了个半缘半劫,合着自己怎么都不得好,曲以宁长舒一口气,好在自己不信, 她站起身,懒洋洋的开口,“幽幽古刹千年钟,不过痴人说梦,我们走吧,” “天命因果枯荣,皆是命中注定,”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施主,请留步,” 曲以宁和阮云深停下脚步,回过头,只见一个身披袈裟的白胡子老头,双手合十正神色平静的看着她, 曲以宁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被大师听见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说着这样狂妄的话,是有些不太妥当, “刚刚听见施主的言辞,定不是我佛门中人,但悟性很高,难能可贵,” 曲以宁狡黠的笑着,“不过班门弄斧,让大师见笑了,心生即种种法生,心灭即种种法灭,殊途同归啊,” 大师也笑了,不去计较她这似是而非的诡辩之言, “我看你我也是有缘,赠你一句话,” “当来则来,当去则去,随心,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