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女子就是刚刚杨寒门口的那个人, 一名哀怨女子深夜持剑拦住展昭的去路,曲以宁很快的在脑里脑补出一场大戏,什么痴情女子负心汉,多情女子薄情郎啊什么的,混沌的灵台彻底清明,这妥妥的吃瓜一线啊, 白衣女子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展昭,眼神尤为怨毒,她刚才发现了两人,但碍于在杨寒门外,她迟迟没有动手,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 现如今再无所顾忌,她废话也不多说,抽出剑就向展昭袭来, 展昭很冤,自己今晚只是误入,歉也道了,礼也赔了,她非要自己搭上性命才肯善罢甘休? 展昭虽心有不满,但他并不出剑,只是用巨阙剑鞘一一解了她的攻势,一味地抵挡着,他不想伤她,奈何白衣女子是秉持着玉石俱焚的狠辣架势,招招欲取展昭的性命, 月光下,三个身影纠缠在一起,衣袂纷飞,轻巧灵活,耳边疾风骤起, “展昭,你什么时候欠下的风流债?这不只是要人,更要命啊!” 此刻的白衣女子杀疯了,连曲以宁也砍,曲以宁无语惆怅,自己只是路过吃瓜而已,怎么还殃及池鱼了? 白衣女子本不是展昭的对手,更别说是展昭和曲以宁联手了,但曲以宁看展昭迟迟不肯出剑,知道他不想伤她,也只能飞速躲闪,这种打不还手的情况曲以宁还是生平第一次,果然,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曲以宁想着,另一边狠狠的控制住自己握着揽月蠢蠢欲动的手, 白衣女子利用手中有剑的这个优势,突然调转剑刃,剑光袭向曲以宁,电光火石之间,展昭瞬时闪身而至,巨阙一别,“当”的一声,白衣女子的剑脱手而出,甩了出去,直直的插在不远处的货架上, 展昭眉头紧皱,有些不悦,他可以忍让,但两人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曲以宁, 白衣女子被展昭的内力逼的滑退了一段距离,直至力的消失,才停了下来,她单膝跪地,一动不动,低着头,沉默不语, 三人间气氛微妙,谁也不出声,刚才纷乱的打斗仿佛没有发生过,空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不一会儿,白衣女子的肩膀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曲以宁看了眼展昭, 展昭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她不是在报复自己,她是在发泄,发泄自己今晚所有的不满和委屈, 说到底,不过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罢了, 展昭轻叹一声,悄然向她走去, 曲以宁轻唤了他一声,担心他的安危, 展昭摇了摇头,给了曲以宁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径直走到白衣女子身前,蹲了下去, 白衣女子把脸埋在放在膝盖上的双臂里,不时的抽搐着,此时的她无助又弱小, 展昭见不得女孩子哭,哪怕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展昭轻声开口,月影纤纤,蓝衣温柔, 白衣女子没有任何反应, “喜欢一个人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不论她知不知道,只要能够守在她的身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很好了,看着她开心,喜悦,这就够了,”展昭回过头看了看曲以宁, 此时的曲以宁在不远处正试图把插在货架上的剑拔出来,展昭脸上不由得浮现了欣慰的笑意,他收回目光,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的情绪好像平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