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婚宴终于落下了帷幕,杨寒送走了长公主,也遣散了所有的宾客,忙了一天,去新房歇着去了, 吃好喝好的曲以宁本打算打道回府,走到花厅的时候展昭突然停下了脚步, 对于今晚的事情展昭还是心存疑虑,他觉得今晚是个机会,可以冠冕堂皇的在杨府一探究竟, “以宁,”展昭轻唤一声, 曲以宁不明就里的回过头, 月光下的展昭笑的轻快,少年意气恣意宛如千树花开,“我带你夜游杨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四处走着望着,曲以宁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 展昭有所图谋, 她不知道展昭究竟想要查些什么,但她知道夜游是假,打探是真, 她心如明镜,并没有戳穿他,只是耐心的陪着他四处游走, 展昭将整个杨府游了个遍,都一无所获, 直至两人站在杨寒的新房前, 一阵晚风刮过,吹着新房外站着的尴尬二人, “展昭,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变态的爱好呢?” 别人在里面洞房,他们在洞房外面观赏, 展昭一时语塞,他表示很无奈,刚要开口辩解,突然眉头一皱,飞速一把拉过曲以宁,两人急忙的躲在了一个山石之后, 展昭的后背紧贴着山石,小心翼翼,他将食指放在了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此时的周围很静,静的只能听见蛐蛐的叫声, 待平静了好一会儿,展昭使了个眼色,曲以宁会意,她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望了过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正守在洞房外, 好家伙,还有比他们两个人还要变态的呢? 洞房里红烛跳动,温香软玉,芙蓉帐暖,洞房外白衣女子孤单落寞,形单影只,她就那么守在门外,孤零零的,澄澈的月光落下,笼罩着她瘦弱单薄的身影,天地之间犹为渺小脆弱, 想必此时的白衣女子很难过吧,机警如她,竟未发现不远处的展昭和曲以宁, 展昭看在眼里,心生不忍,他看的出白衣女子对杨寒的情意,她对他畏惧,顺从,也暗藏着隐晦的爱意,这份爱意于黑暗处生根发芽,不见天日, 因为这隐晦的爱意,她卑微到泥土里,杨寒却将她的爱意肆意踩在脚下,弃之敝履,展昭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思让她守在门外?也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守在门外, 情之一字,无解伤人也伤己…… “走了走了,”曲以宁百无聊赖的推了推展昭,对于这种看别人洞房的事情,她着实没这爱好,也没什么兴趣,再说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曲以宁和展昭彻底打道回府,两人走在朱雀大街上,此时天色已晚,街上已经没了什么人,比起白日里的喜气洋洋,晚上繁华散去过于冷清了些, 此刻的展昭还在细细思索今晚的事情,杨寒不知道只是一顿婚宴,自己就被列入了展昭的怀疑对象之中, 展昭本是心不在焉的走着,眼神蓦地凌厉起来,他和曲以宁默契的同时向外滑了一步, 白衣女子赫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 展昭眉头紧皱,“又是你?”心里有些不耐烦,这个人真是没完没了, “你俩认识?” 曲以宁也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