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谁料隔日便被自家夫君扫地出门,在大都闹了个笑话,于是倾慕温暮宴的更加倾慕,讥笑温衔青的也更是变本加厉,半点不留情面。 但只有温府这一家子人知道,温衔青被休后,压根就没回到府上,而是跑到了梁州,至今未归。 因此温暮宴适才才会这样问。 沈慕荷趁着疼痛暂息的空当缓了口气,将事情经过说与温暮宴听。 “当真?”温暮宴半信半疑,“可大姐的性子不像会做出此事。” “人是会变的。”沈慕荷眸光阴冷,“又或许她一直都在演给我们看,根本不像表面那般软弱。” 裘衣下,沈慕荷攥紧了双拳,她低声道:“暮宴,去把你爹爹唤来,再去叫府上的大夫。” 一屋子暖气氤氲,雕花木窗隔绝了外头呼啸的狂风与飞雪,再觉不出苦寒。 沈慕荷卧在塌上,右手搭于被衾外,那大夫再三把了脉搏,却沉吟着迟迟不下定论。 眼见这是大夫第四次探出手,她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出声道:“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么?怎叫你这副模样?” “这……”大夫蹙着眉头,为难道:“脉象平稳,实在不像夫人所言,是被人下了药啊,至于这腹痛难忍,兴许另有原因。” 沈慕荷煞白了脸色,追问道:“怎么可能……我分明是喝了那碗姜汤才……” “够了!”温承瑜沉了面色,不耐地打断了自家夫人的话,“若是还觉着不适,且让大夫开了方子好好休养,公事繁忙,日后这种事情,就别让暮宴来寻我了。” 说罢,他便拂了袖袍,步履匆匆地出了房门,没理会身后那人苍白无力的挽留。 沈慕荷没成想,最后会落得这般结果,她本就是想让温承瑜看清温衔青干了些什么,好让自己更加言正名顺地去找她的麻烦。 只是如今却成了自作聪明,反倒惹人厌烦。 屋内分明是烛火暖帐,可她却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着寒,不住地打颤。 这长夜漫漫,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梁州此夜风雪更盛,温衔青的宅邸也并不比温府暖和,然而她看着面前成了堆的今日“收成”,乐呵道:“这下几个月的房租都不用愁了。” 银两堆成了小山丘,都快被温衔青盯出了花来,她想了想,半晌伸手指了指这堆钱,笑道:“连枝,你取些银两,给楚淮序送去。” 连枝愣了愣,不解问道,“小姐为何好端端地想起楚将军?” “一码归一码。”虽然那人用蛮力攥了自己的腕子,但若是没有他那袋子钱,这食肆也不能这么快地开了张。 要是在现代,楚淮序还能算是这家店的大股东呢。 “盈了利便要记着分红。”温衔青道,“我还指望着日后他接着投钱进来。” 黑心小老板,主打的就是一个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