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口感简直太过于出乎意料! 他就着饭,如风卷残云般,很快这一盘子菜便入了口腹,半点也没剩下。 “老板厨艺当真一绝。”他摸着小腹,惭愧地讪笑道,“适才我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温衔青挑眉反问:“不怀疑这食物不干净了?” 男子吓得轻微哆嗦了一下,他甚至不敢抬眼去看温衔青,只想给当时信口雌黄的自己狠狠一耳光。 若是他早知道自己所有的心思在这老板面前都无从遁形,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那些话。 “不敢不敢。”男子连忙摆手,将头摇得同拨浪鼓似的。 温衔青笑道:“既如此,那也该由你向大家澄清一下吧?” 男子愣了愣,又疯狂接连点头。 “这样吧。”温衔青托着下颌沉思了片刻道,“若你能将门前那块巨石搬动,我便不收这菜钱。” “老板你可莫要说笑了,若要我搬这石头,还不如你说个价,我照付便是了。 “不试试怎知不行。”温衔青不吃这套,一顿菜的价钱是小,但让他在人前搬弄巨石,便能让镇民彻底对食肆的印象彻底改观。 舍小钱赚大钱,这才是经商之道嘛。 眼见说不通,又受心底那点愧疚的折磨,男子犹豫再三,终究应了下来。 食肆门前还是那么些人,只因先前他放了话,男子一出屋子,便有人追着问:“怎么样怎么样?” 他一时没应声,只径自走到那块巨石边,双腿稳稳扎下马步,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圈住石头,随即狠狠一发力—— 下一刻,这块数十斤重的石头被他轻而易举地搬离了地面。 男子彻底呆愣在了原地,他感到了自己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而究其原因,只能是那一盘菜。 “葱爆羊肉……”他嘴里喃喃。 在场众人皆因面前这一幕而大为震惊,纷纷如同石化般,不约而同地滞住了手头上的动作。 离得近的人听到了男子的低语,问道:“什么葱爆羊肉?” 男子反应过来,喊道:“我能有这般气力,全是因吃了老板做的葱爆羊肉!” 众人哗然,半晌全部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经此一事,“无谱食肆”在芸山镇是彻底火了。 马车驶过长街十里,在积雪上烙下深浅车辙,最终在一个华贵气派的府邸门前停下。 方过了年关,府中便挂上了艳红的灯笼,添的便是这喜庆之意。 沈慕荷捂着腹部,惨白着一张脸匆匆下了车,落地时险些向一侧跌倒去。 “娘!”有人慌忙喊道,“您这是怎么了?” 沈慕荷几乎说不出话,自食肆出来,这剧烈的腹痛便一直伴着她,直到方才才算有所消减,生生被磨了半条命去。 思来想去,她只能将一切归结于温衔青在那一碗姜汤中动了手脚。 “温衔青,算你狠。”沈慕荷咬着牙,恨恨道。 “温衔青?”温暮宴闻言问,“娘您去见她了?” 她是这府上的二小姐,只不过因着生母是沈慕荷,与温衔青有着嫡庶之别,何况享尽宠爱万千后还知书达礼,更难能可贵。 在外人看来,温暮宴就是天之骄子,而温衔青只是废材一个。 前些日子,这温衔青好不容易得了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