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他若当真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寄予厚望,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昨日才允了司大人提前婚期,今日又说出这样的话。虽说是为了做戏,可……” 可也难免给秦昭媛招揽党羽,朝中若有当了真的,倒戈相向,虽暂且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可也是个祸患。再多想一些,若是皇帝当真对秦昭媛动了真情,处置了衡阳一众人等后,未必不考虑储君之位易主。 忍冬对皇帝的慈父之心一向不抱想象,在她看来,若他当真是个慈父,如今自家殿下幼时压根不必受那些罪,更或者,皇太子压根不会因病而逝。 “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付泠鸢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她们又不是没有见过皇帝的手段,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父皇心思深沉,拿着摘星阁的做靶子罢了。” 皇嗣之中,与付屿宸有母家亲缘关系的,有一个付屿淙就已经足够了,再来上一位,还整治衡阳做什么,直接将皇位送给付屿宸就是。 于她那位父亲而言,什么都比不上皇位江山重要。 “父皇与母后是年少夫妻,这皇位是他们两人争下守住的,否则他也不会对我与皇兄这般……偏爱。” 她讥笑着说出偏爱二字,是因着她知晓,若不是母后从前那般殚精竭虑地辅佐帮衬,仅靠她父皇一人,是坐不稳东宫的。母后是父皇心中,唯一配与自己相提并论之人,未央宫的孩子,自然也是最配继承皇位之人。 “再退上一步,父皇怎么会许自己的皇位,与衡阳王沾上一点儿关系,这可是他搏命挣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