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四周也都叫暗卫守住了,殿下安心。” 付泠鸢挡开她的手,自己捧过茶盏,“一点小伤,还没到要紧的地步。” 她往自己的伤处瞥了一眼,忍冬了然地将取下来的木箭送到她的面前。 是军中练习时寻常会用的木箭,从箭簇到箭羽,没有任何一处透出与众不同,这只箭究竟是从何处而来,数一数现下比武场上余下的多少箭便能清楚了,不过依着她的猜测,这箭应当是多出来的。 她与王寺之间的比试算是临时起意,王寺瞧着也不像是行刺的主谋,她下马后冲他说那句话时,特意瞧了他的神色,那样不知所措又受宠若惊的模样,装是装不出来的。 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想出这样的行刺法子,想来也是临时起意,这般也好,匆忙行事不不了留下些蛛丝马迹,查起来应当也是方便。 “叶将军人呢?” “见着殿下退了高热,已然无恙,将军便去清查此事了。” 暗卫的人数有限,只能暂且稳住局面,不叫人走脱了,实在要查,必也还是要叶相域亲自去才行。 “叶将军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好看。” 原本以为营中已经被他整治得井井有条,却没有想到出了这样大的事,他的脸色不好看也是应当的,“他是营中主帅,自己手下出了谋害储君这样的事,那脸色哪里能好看呢。” “奴婢看着,不只是为了手下出了刺客,也不止是为了储君遇刺。”她低声问道,“殿下是当真看不出来吗?” 付泠鸢没有回话,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用两指捏住木箭,在手中颠来转去地瞧了许久,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掀开半搭在身上的薄被,“走,我们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