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骨肉相残,此刻也该自己感受感受。 “殿下笑得这般开怀,可知晓靖国公穿着礼服,正长跪大明宫前,不肯起身。” 嘶哑的嗓音也不妨碍她能听出话音的主人是谁,更何况这未央宫,青鸾殿,也不是谁人都能随意进出的,付泠鸢掩住口鼻,堪堪压下不住上扬的嘴角。 “叶小将军逾矩了。” 来人身着铠甲,甚至连手中的佩剑都不曾丢下,这般风尘仆仆地赶回,只怕是得胜归来的途中听见了下往国公府的旨意,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直往宫中闯。 他来往内宫习惯了,即便一身戎装也无人阻拦,自然,她也没有因此责怪的意思,所谓逾矩,自也不指此事。 叶相域随手扔下手中佩剑,沉甸甸的铁块砸在地上,少不了发出闷响,他紧锁眉头,厉声责问,“殿下为何如此?” “不为何,想杀便杀了。”她微怂肩膀,却仍是耐心地回应叶相域的问话,只是见他双目之内尽是血丝,才又想起安抚两句。“陈家频频利用儿女亲事换取权力,靖国公府又是这般野心勃勃,本殿乏了,不愿再陪着他们折腾了。” 此前也不是没有给过陈诗蕴机会,与付屿淇的婚事作罢后,只要她愿将视线移到叶相域身上,今日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她如今是不得不死。”相较之下,处置她也是最简便的法子,一如此前处置陈书节一般,“你若实在喜欢她,我日后叫人寻个差不多又听话的,再赔给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