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那日,也说了自己是长公主殿下的伴读。” 他站得笔直,用冷淡得声音提醒着付屿淇,“是慧仁太子亲自点的。” 先生现下也猜出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自然也是明了了付泠鸢的意思,等待御医的这段时日也忍不住劝上一句,“殿下今日所为,倒很不像太子教出来的孩子。” “众人皆赞哥哥仁善聪慧,先生说我不像哥哥,不如直说我不友不善,为人凶恶。”她站在先生面前,口中虽说着自己的不好,面上表现出的模样却是毫不在意。 她的的确确是不如太子,做不到凡事三思,也做不成面面俱到,可说到底她也不必这样面面俱到,一旦身边没有在意的人,也就不必这样费心费力。 教了她许久的先生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微微摇头叹道,“殿下一向最像太子,本性既非如此,又何必做得这般。” 付泠鸢想驳他一句,又觉得这种争执无益,除了让付屿淇坐在一旁看笑话,在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况且旁人怎么看怎么想,她暂且还没有这个闲心去管,“得先生谬赞,是学生的荣幸。” “殿下先且坐下罢。”叶相域见着付屿淇不再有动作,他身边那位表兄也不见了踪影,便往前走动了半步让出一个身位,露出自己身边的矮凳,那儿原本就是她的位子。 先生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又发觉自己这个学生实在油盐不进,孺子不可教也,干脆闭了口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御医,也想着自己应当怎么同皇帝回禀此事。 清理伤处费时费力,御医费了不少时日才清理包扎好,不过一会儿,学堂里便只剩下寥寥数人,付屿淇的那个草包表兄虽然不成器,可到底也还算得上是机灵,知晓出了事就该快些回去搬救兵。 “挑唆人送章奏去东宫的手段使的不错。”付泠鸢倾着身子贴向他,“不过你不会再有使这种手段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