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喘这毛病,几年来连大的感冒也不曾有过几次。岳心放心地让女儿在湿软的沙地上奔跑,自己只是听着清脆的笑声席地而坐静静注视。她一直想有这样的生活,或许,等母亲做完决定,她就可以自由选择了。 阿宽越想越不忿,还未走入席,他便又折返回了原路。古巧柔下意识想拦他,可却没来得及赶上,小四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心中警铃大作,但却阻拦不成。他和古巧柔对视一眼,慌忙去寻了蔡美珠和李毓梅,生怕岳心和阿宽两人闹出什么大事。 从王晓荣家往外就只有一条路,阿宽不用多考虑,顺着土路就往前跑,他心中郁结的一股气,仿佛只有通过这样激烈的方式才能宣泄出来。然而很快他就停下了,因为在田埂间,他看到了那个书生模样的男人。他架起画架,手里端着一盘颜料比着画笔正打算写生。 阿宽往周围望了望,不见岳心和那个小孩子的身影。他本想绕过那个男人,但最终还是走向了他。 “岳心呢?” 宗玄很讶异有人来向他询问岳心,他扶了扶黑框眼镜,心里猜测着来人的身份,“她还有事,不吃酒席了。” “她去哪儿了?” 他望着眼前人的容貌,总觉得有一丝熟悉。宗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心中开始抗拒这人的出现,但想起岳心那幅藏起来的画,他挣扎过后还是透露了她的行踪。 “师姐去海边了。” 男人的脸色果然在听到他刻意提及的称呼后变得喜悦放松,宗玄望着他疾速跑走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默默收拾起了自己的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