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予浣静静地坐着,看着大哥平淡的笑颜。在她印象里,大哥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儿时每当她练功不努力,或是生病闹脾气,大哥总是会铁青着脸罚她,严肃得要命,不觉间她也忘了,原来的大哥是个多么温和的人。 “北面没有海,上京也没有山,站在山上看到的海边日出,应是与上京的很不同吧。”章松淳带笑的脸上添上了一抹淡淡的失落,连带着闪着向往的光的双眼也黯淡些许。 章予浣不知如何安慰,对于此她也没有概念。大哥体弱不常出门,可她同样没见过外面的天地,拘着她的不是外物,是心,自己的心。 “君安哥去过许多地方,见识过许多,可总是要回来的,上京才是家。”“上京是家”此话违心,章予浣知道,章松淳也知道。 这里太痛苦了,磐石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啊,上京是家。”他轻轻地应了句。 “兄长,我好像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章予浣半认真半撒娇道,话题轻易被转走。 章予浣传人布了餐,留在淳华院吃饭。章松淳饭量很小,但今天心情确实不错,饭也多吃了些,又在章予浣的要求下喝了半碗汤,却仍不如章予浣吃得多。 饭后,章予浣盯着他服了药,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入夜才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