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掌握中。’他们爱死了这种掌控感了。” “所以说,绝大多数人都领会不到最终极的智慧。”游恒把生态球收起来,“因为他们总是被半路的风景吸引,不愿意走到终点。” “这个,跟共生体有关系吗?” 游恒点点头,“当然有,共生体是参与我们的生态系统的……呃,也可以说是我们的社会系统,它们不是独立在循环外的。” 诺里逼近了他一些,“那告诉我,它们怎么循环的?怎么能修复它们呢?” 游恒用缺损的脸,盯着她,“死掉的是不可能修复的,你不能复活它们,除非……你改变规则。” 诺里念叨着他的话,忽然惊呼:“永恒等式?”她冲到安森面前,抓住他摇晃着,“永恒等式是不是用来改变规则的?你真的计算出了完整的永恒等式吗?” 安森被她晃得前后摇摆,声音也变成波浪状,“呃~非~礼~呀~放~开~我~” 袁飞白赶快把机器人解救出来,“请不要为难我们的客人。” 诺里停住手,直白地问他:“这些是你们的客人?还是你们的财产?” 袁飞白没有陷入话里的圈套,笑着回答:“当然是客人,我们又不是西联邦,一切扁平化,数字化,啥都能换算成资源。” “其实……我一直在致力于研究共生体的修复问题。”站在最后面的机器人说,它比较干净,整齐穿着布艺编织长袍,全身组件有多处修复过的痕迹,看起来身前似乎是个机械师。 诺里对它比较有好感,贴近一些询问:“您的身份是什么?” “这是裴光,”袁飞白又介绍说,“他之前的身份,我也不太清楚了,已经太久远,他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研究员,专门研究闪点存档的。” “您愿意把研究结果分享给我吗?”诺里问得小心翼翼。 “你有过后悔的事吗?”裴光的声音有点人气,不太像电子音,可能跟他的发声装置有关,“闪点存档,也可以叫后悔药,在做出重要抉择之前,把人生存个档,失败了可以从存档再开始。就是这种东西吧。” “我、我好像没什么后悔的事……”诺里既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点不可思议,小心地问,“所以这项研究,有实现的可能吗?” “还在研究当中。目前只能在狭义生化人当中使用,正在向共生体中推广。我认为共生体,是生化人和自然人中间的过渡。”裴光打开夹在腋下的绘图板,把游恒叫过来,在屏幕上规划了几页图表。 “首先,我在某个时间节点设置一个闪点,然后,重播之前的片断。” 游恒整个机僵直了几秒钟,脑袋微微颤抖摇晃着,就像内部在进行倒放模式,最终,他静止下来,恢复平静,对着诺里说:“死掉的是不可能修复的,你不能复活它们,除非……你改变规则。” 裴光扬了扬绘图板,“就像这样,我们也可以在共生体的不同阶段设置闪点,一旦共生体死亡,我们就启动上个闪点保存的程序,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修复嘛。” 诺里拧起眉,“这跟我们的复制身体,转移记忆差不多。会有很多的问题,人的身份和人格会被切片的。如果有人用这个办法,复制了很多共生体,或者复制了很多份不同阶段的记忆,放到共生体里,会发生什么?” 裴光摇摇头,“可能性很多,没有参照和依据的猜测没有意义。” “在很多的可能性里,最多的可能就是天下大乱。”诺里直白地吐槽它,“因为我见过不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