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米提在后面,静静听着她和山达尔之间的交流,也看见了她脖子后面的洞。他脸色不快,但是自己隐忍着,与风川狭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风川狭轻轻摇头,“没有,但我也没发现她的危险性,我猜想,或许,她是某个家族的家臣。或者是内部的预备成员。” “我们当中,你最了解帝都了,如果你都弄不清楚,那我也不可能知道。” 看到他这么消极,风川狭有点意外,“你不是早早就对她的来历有许多猜测吗?怎么现在反而不积极了?” 伊尔米提斜了他一眼,“我猜来猜去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现在能确定的是,她确实挺强的,说不定她说的是实话,她要比我强。那么事情就相当复杂了,也可能变得危险。” 风川狭瞥过去一眼,要他继续说,但是伊尔米提却抿起嘴,不愿意说了。 “我现在不想说她的坏话,因为你的心显然是偏向她的那边,我又不傻。” “?”风川狭感觉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偏向她那边?我们现在甚至还不能确认她是敌是友。” 伊尔米提似笑非笑,“不能确认是敌是友?你就已经对待她春风般温暖,这还不算偏心吗?” “?”风川狭对他的形容感觉有点恶心,“我从来没有那样,我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要说偏心也是对你。” 伊尔米提连连摇手,他也感到有点恶心,“别,别偏心我。你还是多偏心一点花野那个缺心眼吧。” 月光山谷和上回来时一模一样,还是晶莹幽美。不过这次几个人都没有了任何欣赏的闲余,他们迅速地从白色大块岩盐壁上敲下来一些小碎片,放进自己的腰囊或者各式小容器里。 “下面的一个环节,就是要抓一条沙虫,来实验一下。” 听见风川狭的话,白茗感到有点懵,“你们以前没试过吗?” 他瞟了一眼桑玛,耸耸肩,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有这些聚居地御虫者的信仰在,他们当然不可能尝试。 桑玛把学生召集过来,他跟琥栗耳语了几句,就看见少年蹦蹦跶跶地跑走了。剩下的人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等着琥栗回来。 白茗问了一个问题,“既然这里这么安全还暖和,为什么不把聚居地和哨所迁过来?” “这里太低洼了,夏天南边的冰锥平原融化,融雪会汇聚成河淹没过来。”风川狭解释说,“而且军部对待我们并不是完全不管不问,我们的哨所地址是有指令圈定的,我们不能距离太远。每隔一两年还会有监管的特勤来视察。” 白茗眼光一动,明白他所谓的监管应该就是白蒐私人的特务小组,他们并不是天高地远自由地生活,依然还在白蒐的监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