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亲昵地摸头安慰。 里面迟迟没有回应,侍卒再次敲门。 “进!”里面人终于发话 这时,乌恩因失血过多双眼无神,听有人进来,突然憋住最后一丝气力,愤然爬起,拔下发簪朝着黑影的方向不管不顾疯似地狠刺下去。 宗溯余光一晃,反应迅速将秋英紧紧揽在怀中,侧身抬脚狠踢过去,金舄带风随着一股猛力,人应声撞到案上,宗溯厌恶至极,捂住秋英的眼睛,单手提刀随着一声刺耳尖叫,刀起刀落稳准狠得穿过乌恩拿簪的手掌,血溅于碗将茶水染红,刀尖滴血刺透案木,一只手被严丝合缝地钉在案板上,血流成股。 推门而入的几个侍卒彻底看傻眼,一男二女,一个搂在怀里,一个俯在案上,屋里血迹斑驳似有杀气,再往后看内室咋还冒着氤氲的热气。 这…… 这场面怎么看都有点惊悚诡异。 几人跟门柱子一样傻立在那不敢言语,宗溯怒不可遏:“还不赶紧收拾干净,将人拉出去审!” 宗溯之所以没有杀她绝不是什么善心大发,一是为顺藤摸瓜,二是不让秋英看到血腥残暴的一幕。 待秋英缓过劲,睁开眼人已被拖出去,余光不经意看到宗溯袖管渗出血迹,起初以为不是他的,越来越明显才觉不太对劲儿。 宗溯松开她,手捂住胳膊没有表露任何不适,轻描淡写道:“被簪子划了一道,无碍。” 不知是余惊未消,还是心堵难受,泪眼婆娑忍不住想哭。 后来军仕看过伤,敷药包扎亦说无大碍,秋英一颗心才落地踏实。 明明豁了一道大口子,血淋淋瞧着都疼,可他跟没事人一样,上药清创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秋英只觉得心揪成一团,仿佛伤得是自己,若不是他护着,那最后一下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众人散去,秋英坐到榻沿,愧疚沮丧:“都怪我掉以轻心,一点防备也无。” 宗溯斜靠软衾皱眉打量,撇嘴挖苦:“你眼力确实不佳,看走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原本心存感念被他一盆冷水浇得心凉,说话拐弯抹角暗暗讽刺,一气之下噌地站起。 宗溯伸手去拉,一不小心扯动伤口,嘶地一声嘴角轻抽。 秋英赶紧探身查看伤处,柔声嗔怪:“疼还强忍!” 宗溯坐直身子,对刚才的事情绝口不提,丝毫没有埋怨之意,手亲昵地搭在她肩头,嬉皮笑脸:“堂堂七尺男儿战场上摸爬滚打,区区小伤孤忍得住,就是……有一处忍不了。” 说着,去抓她的手强行往下带。 秋英手似被烫了一下,憋着劲往回缩。 “又不是没看过碰过,忘了那夜累得哭唧唧……” “不许说!”秋英抬手打他,小拳头打在他心口窝上,软软麻麻的。 宗溯已急不可耐,一抬腿俯身将她压制,低头亲她。 秋英忙制止:“你的伤。” “不耽搁办事!” 挣扎无用秋英将人揽住,尽量避开伤处。 不知为何他突然停住不动,弄得秋英不知所措。 “再不洗,汤就凉透了。” 他歪身侧卧,懒洋洋地好心提醒。 秋英恍然想起这事,可此时他人在这儿定不自在,忙催他出去,没想到竟爽快答应。 仰躺在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