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做主,只好让她在厅外等候。” 宗溯未应话,把玩案上的茶碗突然静止不动。 “籍何方?家门出身?” 乌恩始终保持跪姿,双手交叠于身前,颔首回话:“奴籍浑戎豁尔沁部族,末等依附民以驵驿为生,五日前部族沦陷以营娼罪身发配至此。” 对宗溯近乎审讯的逼问对答如流,思路清晰。 宗溯满意地点点头,转动手中的陶碗,沉思片刻道:“喝下去。” 乌恩不明所以,满脸茫然。 “凡近孤身,人与物皆须无害。” 一旁的秋英实在看不过去,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何必为难!自古官奴宫婢多都为罪奴俘隶,信不过大可撵出去,受人糟践本就可怜何必试探中伤。 再者,秋英总觉宗溯说话含沙射影,近身无害?在暗示自己曾算计过他,还差点给他下药。 越想越气,不等乌恩伸手去接,秋英一把夺过水碗,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宗溯没料想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就在眼皮底下发生了,表情凝肃地看向她,直到秋英面不改色语气轻松:“安然无事,君上大可把心放肚里。” “胡闹!”宗溯厉斥,而后不耐烦嚷道:“出!” 乌恩谢恩慢悠悠起身。 顷刻—— 一道银光轻盈闪动发出一声短促地呼啸,面前女子迅如闪电以疾掩迟,利落地从袖中抽出半臂长的尖刀飞似地刺向前方。 宗溯眼疾手快一把推开秋英,旋身跨步踢起刀案上的短刀,半空接住拇指推开刀镡,反手拔刀,发出呛啷一声清响,银身出鞘,矫健如龙。 乌恩仿佛换了一张面孔,狰狞阴狠充满戾气,那瘦弱的身躯丝毫不甘示弱,肌肉紧绷双手握刀,迎难而上,精准接住宗溯的一刀斩,刀锋对刀刃生死较量。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时间一久被压制在下的乌恩双手颤抖上身微躬,连连后退两步,眼看坚持不住,咬牙侧身灵活撤力,可宗溯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刀锋骤转还是被伤及臂膀,血溅当场灰色衣袍猩红触目。 能躲过这一刀足以证明此女身手不凡,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宗溯岂能容她挑衅,招数诡谲步步紧逼。 此时角落里的秋英扶住石柱瑟瑟发抖,这血腥刺激的场面哪是她见识过的,惧怕又帮不上忙,眼睁睁看着二人挥刀相向搏斗厮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 乌恩拼命抵抗视死如归,可以猜测她以婢女身份近身偷袭,攻其不备,抱着必死或者玉石俱焚的决心将魏王斩于刀下,明知希望渺茫也要不惜一切代价。 偷袭不成,双方激烈斡旋,任凭乌恩刀法再好也抵不过身经百战所向披靡的宗溯。 高低已见分晓,乌恩被打得落花流水,明明可以一击致命,可宗溯偏偏要她遍体鳞伤毫无还击能力,最后如一摊烂泥恹恹地倒在地上。 两门之隔,门外值守的侍卒听到动静徘徊不前,传铃未响不敢贸闯只好敲门问安,无人回应。 看宗溯毫发未损秋英默默松一口气,同时也为自己的妇人之仁与单纯无知感到羞愧。 人心难测,识人不明差点酿成大祸。 宗溯将刀放至案上,大气不喘得看向已受惊石化的秋英,招手示意靠前。 秋英乖乖过去,因愧疚紧张结巴道:“我……我……” 宗溯混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