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狼窝、一个虎穴,皆不是善类。 可不知为何,秋英竟愿意相信他,许是走投无路的一种自我慰藉。 秋英紧绷的身体微微松软,按在他胳膊上的手缓缓放下任由其肆意妄为,试探问:“此话可当真?” 宗溯蹙眉佯装不悦:“怎得?孤何时失信于你,若不是当初守诺迁就你,孤何须忍得如此辛苦?”赌气般得挑起鬓边的一绺头发,指腹轻轻缠绕放在鼻尖轻嗅,柔声细语:“只要你乖乖听话,定然兑现。” 秋英晓得他一直隐忍克制,面对赤/裸裸的暗示没法再装糊涂。 条件呢? 这句话她没问出口,答案心照不宣。 宗溯俯身手穿过腿弯将其拦腰抱起往榻走去,这回秋英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老实得靠在他胸膛。 将人放稳,宗溯单膝跪榻居高临下,圆溜水灵的乌眸,粉嫩泛红的脸蛋,清秀佳人我见犹怜…… 手指伸入潮湿的发间,迎香垂首与她额头相抵,鼻尖轻触,血流如注呼吸深重不稳,宗溯保持亲昵姿势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四目相接,带着急于求证的强势语气问:“告诉孤,心里有孤!” 秋英面皮热得发烫,被这突如其来的逼问弄得无地自容,紧紧攥住宗溯的袖口,羞赧地将头别开。 她小女人娇羞的一面宗溯看在眼里,眸中含欲,嘴角轻翘,调笑道:“不说便是默认。” “谁默认了!自作多情”秋英矢口反驳,欲要翻身,被宗溯按住偏不让动。 一边歪头睨她,一边阴阳怪气念叨:“当初是谁不忍心给孤下毒最后被逮个正着,是谁腆脸求孤被骂一路哭鼻子,还有谁嘴上说厌恶魏人最后言不由衷……” 正起劲罗列,秋英抓起被衾将自己兜头盖住,嘴里嚷着:“我不听……” 宗溯笑着看她嘴硬否认。 不多时气闷发慌的秋英慢慢掀开一角,露出两只滚圆有神的眼睛,骨碌碌转动,半天没动静才将被衾松开。 深吸一口气还没等呼出,嘴巴被两片柔软堵个严丝合缝,手被牢牢按在身侧不能动弹分毫。 “别抓孤的脸……” 耳边声音含糊不清,碾压追逐中憋得气闭,气若游丝从唇齿缝中一点点流窜,一股若有似无的檀木香萦绕口鼻,经久不散。 他贪婪地渴望 她生涩的回应 松开的手枝缠花绕 禁锢的手攀援依附 情不自禁、情之所至。 暗流涌动于一瞬化为惊涛骇浪,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意乱情迷中,秋英顾不得反抗,亦不愿去激惹他。 宗溯近乎粗暴地扯开碍事的革带,拽走繁复的衣袍,急不可耐。 秋英被他的狂风暴雨卷裹得昏头昏脑,心神恍惚间突然意识到什么,下一瞬紧紧抓住他的手。 宗溯胸廓起伏呼吸粗重,迷惑地看向她,后知后觉,声音酥软:“莫怕,这次孤会仔细些,绝不让你受苦。” 秋英摇头,咬住粉嫩的唇瓣红着脸道:“月事已至,身子不爽利。” 宗溯错愕,一动不动盯她半晌。 “你不信?” 宗溯有些扫兴,阴沉着脸没搭腔。 “这次真的不行……”秋英手绞着衣角小声嘀咕,貌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