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他深吸一口气道: “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名义上是她的养父,可你究竟干了多少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自己知道!檀儿那么天真善良一个姑娘,多少次被你□□践踏你自己不清楚么?你给了她新生的机会,却让她活的卑微如蝼蚁,你和那些卑劣之人有什么区别?” 季重红挑起唇角,没有看他:“怎么,恨我啊?想替她报仇啊?巡捕房的人现在就住在隔壁!你去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季重红有多么不是人,你把我这些年做的事都告诉他们,横竖我又没杀人,在里面呆几年也就出来了,倒是你,你们那个民会党,再也别想有出头之日了,哈哈哈哈……”他笑声阴厉,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薛寂帷的呼吸越发沉重,满腔怒火似是要将这黑夜吞噬。在这阴森的笑声中,他的衣角被攥出了深深的褶皱。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睡啊?”安珣看着坐在自己房间里吃葡萄的沈玉凝,问道。 “我认床,突然换地方就会睡不着。”沈玉凝又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 “那……聊聊案子?” “我觉得,要么是自杀,要么是季重红干的。”沈玉凝道,“那个薛寂帷,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秘密在身上,但我看他对季蕊檀的死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应该是真心喜欢吧。” “如果是季重红的话,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 “或许……季蕊檀无意间知道了他一些不可告人的事,需要杀人灭口?哎你说,季重红和薛寂帷会不会是一伙儿的,为了他们的雄图伟业,薛寂帷只能忍痛割爱,除掉季蕊檀。” “可是今天季重红不是刚和我们告发薛寂帷吗?” “分赃不均,闹掰了呗。”沈玉凝拿起最后一个葡萄,在安珣的注视下塞进了嘴里。 “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沈医生,你说会不会哪天,你为了什么东西,把我出卖了?” “还真有可能。”沈玉凝咬了咬红唇,挑起眉梢,“那得看是什么东西了。” 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晚安啦安警探,你洗的葡萄真的很好吃。” 安珣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