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就好。这件事说起来终究还是我的错,就是到了师父那里我也不好交代.....” 裴邑抬手制止了宁为楼滔滔不绝的道歉。“无碍的,师兄。江城都快被我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找到人,可能是时候未到吧。” 飞凝已经听不懂了,她干脆起身告辞了。宁为楼坐了一会也走了。飞凝和宁为楼都走了,只有裴邑还坐在那里,付灼怀见此,已经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师姐方才说要找人,在找谁?”付灼怀扯起笑,他明明记得那时候裴邑说的是在等师兄,宁为楼已经等到了,那她还在找谁?且就连宁为楼都知道师姐在四处寻找这个人,可见他对师姐来说多重要。付灼怀很快将这一切和裴邑将他当做师弟联系在一起,这个“师弟”另有其人,他不过是鸠占鹊巢的鸠罢了。 “是....一个师弟,等你们见面了,或许可以处到一起。”裴邑斟酌措辞,太详细的原委她不能告诉付灼怀,但若是两个师弟碰到一起了,她希望付灼怀能和他好好相处。裴邑见付灼怀神色不明,以为他心里不舒服,安慰他道:“灼怀,你不要担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师姐。” 那些日子师姐总是仔细检查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总是花费一整日的时间,像在着急寻找什么人,原来是为了那个师弟。付灼怀面上复而又挂上笑,他尽力平和地说:“没事,师姐。他本来就该是你师弟。”付灼怀的心一坠再坠,觉得全身寒冷。他以为他会是师姐身边唯一的师弟,可其实这个“唯一”另有其主,那他算什么? 付灼怀忽然心里一惊,什么时候他会因为这样的事患得患失了?这不对。付灼怀极力想要按下心中的不适,继续问道:“师姐是专门到江城来寻他吗?” “是。”裴邑叹气,“只是如今依然不见踪影,叫人忧心啊。” 他紧握着手心,付灼怀知道是自己心思太多,只是无论如何劝慰自己,他也再笑不出来。 “若是那位弟子来了,我该是师兄还是师弟?”付灼怀又问。 裴邑认真想了想,“那你该是师兄吧,毕竟我先遇到你的,也是你先入门的,他理应叫你一声师兄。若是他日后不服管教,灼怀也要像我对你尽心一样尽到师兄的义务哦。”她笑着开玩笑,裴邑总害怕那孩子会是个混世魔王,上天入地地捣乱,相比起这样的性格来,她最喜欢付灼怀,他虽不是开朗外向的,但性子安静沉稳,也很是听从管教。 “我觉得师弟的性格比大多数人都好,日后肯定有更多人喜欢你。”裴邑真心如此,她心里认同付灼怀是她师弟,也喜欢他,裴邑很心疼付灼怀先前的遭遇,思虑至此,更担心若是日后她走了,付灼怀该怎么生活。 “我自然唯师姐是从。”付灼怀低眉笑道。 裴邑没有察觉到付灼怀眼底的情绪,她抬头望了望已经压抑浓郁的黑夜,说道:“其实我挺心疼慕德公主的,我觉得她不该经历这些的。” 付灼怀笑:“师姐不必惋惜。”他想说这是她的命运就该自己承受,凭什么要他人耗费心神惋惜,可眼神变化间,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另一句。“各人有各人缘法。” 他从来都不理解,这其实都是同一个意思罢了,只是这样的话总比直白地说更好听,若是直接说出来,众人只会觉得你冷血至极,可只需要在这冷血上粉饰一点话,他们就会觉得好像你也没错。 裴邑抿了抿唇,她觉得这句话不管是谁说出来都好虚伪,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样的缘法是她心甘情愿有的吗?别人的苦难深重尚且无法自渡,他人却只轻描淡写地点评一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明明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