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连道谢,往裤里一塞,抱着盒子一蹦一跳喜气洋洋的飞走了。 黄昏暝暝,啼哭声响彻。 文役激动的说他送的老参特别好,还硬叫他给小婴取名。 夜半二更,寂无声。文律支着头,又揉了一张纸。或许是自己要求太高吧,写了半天,感觉叫文什么都不和适。眼一闭,又睡不着,干脆出去转。在亭子里坐了半天,又想着往外跑。 四下都是黑的,文律低头顺着小亭台阶往下走,他抬头,猛就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忽得被吓的心一大振,当是遇上哪方神鬼,然后就听见他笑。 “哈哈……文律啊?瞧你吓得样。夜半二更,你不躺床上,坐这儿干什么?” 文律借微薄月色才看清了是叶陈,短舒一口气。 “那你呢?你也不睡?我正准备出去转会儿。” 叶陈眼一转。 “带上我。反正半夜也没人认得。” 皤湖边风往湖心呼呼。叶陈踏在水面汀步,文律摇一尖头小平船来。 小船纵正好四步,横一步多点,不带篷,船中架着两块长板供坐。 叶陈一蹦上船,背着细风,即便文律不动桨,小船也被风吹着缓慢的往湖心移。 水面皱着细褶,又被吹来的小船打散,个个闪着银光,熠熠生辉。 叶陈深吸一口气,水汽扑鼻,润润的又凉又舒服。水面除了一船和两个人点,还真什么都没有。 “这是往哪去?” 这样一直走着可就入海了 。白日人多,有来钓鱼的,游乐的,偶尔还能见到东瀛人。晚上便是看水,无聊来消遣倒不错。 “叶陈看着他笑。他早就一眼便能看出他心中有事。” “我看你可不像是因为无聊来消遣的。” 文律被说破,颔首笑道:“消遣是真的,但不是无聊。文役叫我起名,写了好久都不甚满意。” “消遣是真的,但不是无聊。文役叫我起名,写了好久都不甚满意。不如你来取?” “我来?” 叶陈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俯身坐指沾着水边说边在文律掌心写到。 “既然你家以字首代字辈,这一辈正是个“日”首,他又是黄昏所生,天光冥冥。结合在一起,不如,就叫‘文暝’。” 文律看着闪着水光的两个字。看了半天,也觉得精妙,连连道好。 分明自己写了半天的名,叶陈手指一划便出来了。 “乳名称阿暝就可。与时清还正成反义,一清一昏,正好对上。” 文律忽然想问道:“那你的名呢?陈……可是你母亲的姓氏?” 叶陈摇头。 “并非。我爹给我起名时,用的就是陈这个字,而非陈姓。” “是这样啊。我听闻有以父母姓为名的起法,一直以为你是。” 叶陈听得笑出了声。 “那你要这么说,叶姝还该叫什么?总不见和我一个名号吧。” 叶陈顿了顿道:“其是这‘叶’姓,我祖上是读‘谐’这个音的。只是后来因为如果不主动说,别人都只会读‘叶’,就这么慢慢改了字音。” “原是读"谐”音吗?叶韵的叶?” 叶陈轻点头,身一倒,靠在他怀里,打趣道:“所以你也可以叫我‘叶’陈。” 叶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