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快去忙吧。” 孟睢分明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终是咽下,最终还是只留了个背影对她。 乔惜茉手挽缰绳,看着他的背影独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恰好一阵风扫过,双目迎风蓄泪。 “惜—茉—”随着一声高呼,乔惜茉寻声望去,只瞧潭星河不知何时出现在远处,正朝她这边挥舞手臂。 一见他来,乔惜茉便笑了,亦用力朝他挥起手臂来。 很快,潭星河朝她这边奔来。 来到根前他高喘了一口气,“这么早你怎么自己在这儿啊?” 再一上下打量她,瞧着她穿的这身新的骑马装,不免眼前又是一亮,“我就说这颜色你穿了定是好看,果不其然。” “本来想骑马来着。”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缰绳,有意略去关于孟睢的一切。 “骑什么马啊,走,跟我走。”潭星河将乔惜茉手中的缰绳夺过,一把丢给看马的宫人。 随而拍了拍自己背上的箭囊,神采奕奕,“咱们去山里打猎去。” “就你我二人?”乔惜茉撑圆了眼皮指着自己鼻子,一脸讶然。 “就咱们,咱俩今日也不往林深处走,咱们就在山外转转。” 潭星河冲她摆手示意跟上,乔惜茉果真就随了他一起。 乔惜茉骑射不佳,手上没力气,干脆连弓都拉不稳,别瞧着潭星河是个大男人,在骑射上倒与乔惜茉两个人半斤八两。 最后一次围猎大概是四年前,别人成群结队骑马入林,这两个人跟着旁人身后走,最后到了太阳下山,旁人都是猎物成山满载而归,而她与潭星河就扑了只野兔还弄的灰头土脸,最后在山上晃荡了整一日,下山时一个不留神,唯一抓到的兔子还窜逃了。 害得宁焕笑了这两个人整两日。 由此想到宁焕,乔惜茉的唇角似抑月,再一个恍然才想起,那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再者,宁焕似也不会再如以前那般笑他们了。 晨山有雾,林中落叶铺了一层又一层,脚踩上去,发出饱满脆响。 说是两个人来此打猎,倒不如说两个人是来游山玩水,悠闲自在,闹了半晌,一只猎物也不见,反是两个人走出好远。 过了巳时,日头穿过林间照下,阴处湿凉阳处炽热,走走停停也出了漫身的汗,最后停到一处小溪旁,乔惜茉再也走不动,寻了溪畔一块平石坐下,长舒一口气,“累死了,坐下歇歇。” 显然,潭星河也走不动了,以手为扇,在脸前扇出两道凉风,目光环顾,“这倒真是什么都见不着,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乔惜茉忆往昔在一旁笑的灿然,“那年咱们俩还能联手抓只兔子,今日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空手而归倒是不大可能,”潭星河眼珠子乱转,寻林四中,始终未停,“惜茉,你还记得吗,这山中可有不少野果子,好吃的很。” “你等着,我去给你摘些,咱们两个抓不到猎物,弄些野果子回去也不虚此行。” 潭星河常年游荡在外,名川大山去过不少,区区几个野果摘来还是有一手的。 眼见着人朝西边去了,乔惜茉只能乖巧坐等。 潭星河走后,这林中又静瑟下来,偶尔树上落下几片叶子,正好砸在乔惜茉的肩头。 背后是溪水潺潺,声响溪细,倒能安人心神。 她干脆掏出帕子蹲到溪边去浸了水